戚落扭动肩膀侧过上半身,将一直夹在左胸前护士衣袋,反面朝上的工作牌换了方向。
不远不近,说不清是故意使然还是顺势,让周森桀的目光重新回到戚落身上。
清楚地看见妇一科,姓名:戚落,职称:护士。
还有没被手势遮挡住的证件照,戚落一套动作自然却精细,留了足够的时间让人看清。
周森桀渐渐落在她的身后,防辐射门推开的细微振幅声响传进耳膜,她听见里面的人喊他的名字。
周森桀,戚落记住了。
玻璃隔挡上呈现出上扬的嘴角,和她没看见的幽深的眸。
妇科夜班很少有急危重症,偶尔有新收入院患者才需要临时下去借药。
配药换完针水直到后半夜,她才进值班室睡了半夜。
到白日又量完半个科室的血压,往电脑输了数据,写交班记录。
洛城今年的冬天如春日般暖,戚落只套一件长袖护士服也不觉得凉。
记得她以前轮科实习的时候,还要靠穿带教老师的羽绒服保暖。
带教抱着暖水袋在导诊台写交班记录,她就在四面渗风的走道一遍遍打开病室门。
领导还未上班,她的仪表没有特意整理。
护士帽被搁在电脑旁边,两颞的须发零散贴在面颊,细微的痒意弥漫上鼻尖。
戚落伸了个懒腰,看着暖阳缓缓升起,未彻白的天像死鱼的肚皮。
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堵了路,“戚小姐,您父亲让我来接您。”
余光留意着周围流动人口,合着这人是被推出来当炮卒了。
一堆人三三两两挡在医院门口,她没心思管,第一次真心顺从地上了车。
因为遇见那人后,其他一切都少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