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道:“绰绰有余。”
“如何个绰绰有余。”
范文程道:“伪明劫掠沈阳还不到一年,民心尚未完全归附,尤其是粮草不足,所以他们在盛京的人马十分有限,我军突然出击,只要用兵的当,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应当不在话下。”
阿部忠秋道:“当初贵军和罗刹军联合,最后却被明军截断了退路,罗刹军全军覆没,贵军也损失惨重,这一回贵军如何有必胜的把握?”
范文程道:“阿部将军,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前番之所以全军覆没,那是中了伪明的诡计,并且伪明在北直隶的屯田基本完成,动用了四十到五十万兵力,才导致大败亏输。而这一回,就是要乘着伪明还没有在盛京完成屯田,先下手为强。同时关外不必关内,,在关外想要截断我军的退路,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阿部忠秋问道:“据可靠消息,明军在盛京有十万人左右,如果偷袭不胜,如何是好?”
“偷袭不胜就将明军从盛京引诱出来。于野战之中,一举歼灭追兵。”
阿部忠秋想了想,问道:“如果攻破盛京之后,这利事如何分?”
范文程道:“我家陛下的意思是,如果将军不要盛京城,那贵我两军就在盛京之中大肆的抢掠一番,虽有财货、男人、女人,一家一半,然后毁坏城墙,将百姓全部掠走;如果将军要盛京城,那我军只要将此战之中的损失从盛京找补回来,其他一切皆归将军。”
阿部忠秋的政治手腕再为高明,但是面对范文程这样的老狐狸,他还是差了一些。一听范文程的承诺,两只眼睛只放青光:“此话当真。”
范文程道:“君无戏言,这是我家陛下的意思,岂能有假?”
“哟西!”阿部忠秋双手对搓着道:“那就一言为定!”
范文程和阿部忠秋商议定了以后,范文程立刻派人返回兴京禀明情况。
五日后,阿部忠秋点起三万倭军和三万朝鲜军,正要出发,忽然范文程的仆人向阿部忠秋禀报,范文程病重,不能行走了。
阿部忠秋立刻派郎中给范文程诊病,而他自己则率领六万大军,出汉城,经平壤,渡过鸭绿江来到辽东和清军会合。
范文程当然不是真的病了,他不过是暂时不愿,或者说是不敢返回兴京而已,他要看看形势,他要等待这一场对盛京之战的结果出来之后,再定自己的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