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南下的东路军和西路军的指挥官恰恰就没有相互同属的关系,各打各的。
虽然他们上头还有一个完颜斜也,其实顶多也就起了个传话的作用。
这两位指挥官就是起着相互牵制,相互制衡。
朱聿鐭让让李定国和李过两人完全负责北面的军务,就是相互牵制。
另外,这里面还有朱聿鐭的一个小九九。
李过在西线,其实他是很想在东线的,应为东线才是主战场。
只要在主战场上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他的这个顺公才有进爵顺王的可能。
但是,朱聿鐭就是要将他放在西线,就是在“熬鹰”,等时机成熟了,决定对清廷最后一击的时候,如果要李过参战,他一定会冲在第一个。
就在杨廷麟和苏观生将朱聿鐭封赏攻占山海关有功人员的圣旨发出去的当天晚上,进京述职的浙江巡抚周应期进宫面圣。
此时的北京已经是初冬,北京城地气高寒,已是草枯叶落,万木凋零。
朱聿鐭正在东暖阁中看着贺九义、吴汝义、文岑纲等诸将送来的奏折。
山海关已经收复,下一步就是进军辽东。
但是进军辽东这事急不得,不能让奄奄一息的清军再来一次“萨尔浒之战”,可以按兵不动,甚至可以眼看着苟延残喘的顺治从各方面收集拼凑残兵败将,等他收集的差不多了,再一举消灭。
毕其功于一役才是大明的上上之选。
既然北面的事情不急了,那么朱聿鐭就要将主要的精力放在南面的吴三桂身上。
可以说,现在吴三桂成为祸患的可能性比顺治还要大些。
一名太监在东暖阁的门前轻声道:“陛下,浙江巡抚周应期求见。”
朱聿鐭心想:“他怎么现在来了?”道:“宣。”
不一会儿,周应期进来,向朱聿鐭行礼。
“平身,赐座。”行礼过后,朱聿鐭问道:“周应期,你现在见我有什么事啊?”
周应期故作神秘的道:“敢问陛下可知,我大明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
“什么?”朱聿鐭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再说一遍。”
“陛下可知,我大明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
“那你说说,怎么个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周应期道:“如今我大明的军马都是闯贼与献贼的余孽,如今闯贼悍匪占据南京;而献贼巨寇又掌控山海关,尤其是这个李定国,一旦他做了吴三桂第二,勾结建虏,破关南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朱聿鐭听了周应期的话,心中大怒,此时此刻搬弄是非,显然是想搅乱天下。但是,朱聿鐭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愤怒,依旧面色平和的道:“周应期,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会勾结建虏南下呢?”
周应期几乎是义愤填膺的道:“陛下,贼性难改,这是千古不变之理。”
“可是,我大明的江山却就是这些你口中的余孽恢复的,如果说他们贼性不改,那这北京城岂不是有冲天的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