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岑纲道:“卑职哪能说得出陛下的原话,大致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吴汝义问道:“陛下还怎么说了?”
文岑纲道:“陛下说了,因为建虏南下,占了大半个大明,等同于重新洗牌了,皇族都没了,大地主大土豪,要么被建虏杀了,要么投降了建虏,这样以来,我军才能在恢复的地盘上施行屯田。”
刘文秀问道:“啥叫重新洗牌?”
文岑纲道:“卑职猜啊,应该是说所有的土地都没了原来的主子,都成了无主的荒田。”
吴汝义长叹一声:“看来陛下是早就将一盘棋算得妥妥当当了。如果没有屯田制,吴三桂这一回的东进起码可以攻占两广,但是有了屯田制,刚进广西,他就是寸步难行,不然,咱们那里还有脸面回去见陛下呀。”
就在这时,一名兵士进帐来道:“总帅大人,据屯田所的细作来报,吴三桂 的人马又返回云南的迹象。”
“返回云南?”刘文秀有些不太相信。
吴汝义看着地图道:“温甫,却有此可能啊。现在他在广西是举步维艰,而云南我军又兵力空虚,现在确实是返回云南的好机会!”
文岑纲道:“绝对不能让吴三桂这老小子逃回云南,在云南咱们和他打,那是各有优劣;如果,咱们在广西和他干,就凭着关系境内大大小小的屯田所,数不尽的义勇军,咱们耗也能耗死他!”
郝摇旗道:“文军帅,你说得虽然有理,在广西和吴三桂较量,咱们确实占优势,可是……”
“可是什么?”吴汝义问道。
“丢人啊!”郝摇旗满脸无奈的笑道:“咱们这些人,那个不是久经沙场?可是为了对付一个吴三桂,几乎是出动了所有广西人,胜了不以为荣,要是还败了,咱们都不用回去了,一人撒泡尿,将自己淹死得了!”
刘文秀问道:“摇旗叔,那你是啥意思?”
郝摇旗道:“他吴三桂不是要返回云南吗?让他回,咱们就在云南找个地方,将这老小子埋了!”
刘文秀看向吴汝义,吴汝义道:“摇旗的话有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咱们就在广西做了这个老小子划算。咱们都是领兵的大将,不能为了我们自己的一点面皮,将兄弟们置于险地啊!”
既然刘文秀这样说了,郝摇旗自然不好再说别的。
接着只听刘文秀接着道:“全军东进,务必在广西境内全歼吴三桂!”接着刘文秀又对一名亲兵道:“去把罗俊生叫来。”
罗俊生是郝摇旗的司马,郝摇旗问刘文秀道:“叫他做什么?”
刘文秀笑道:“俊生是第五军军帅曹志建的侄儿,他还称呼一声陛下做舅舅,并且小嘴叭叭的能说会道,我想让他去联系各处的屯田所。既然咱们准备在广西和吴三桂决战,那就要动员起所有的力量,力求毕其功于一役,不能再让吴三桂东流西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