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汝义笑道:“温甫啊,你不厚道啊。”
刘文秀一愣,问道:“子杰叔,这话怎么说?”
吴汝义笑道:“我没说打重庆的时候,你咋不请我喝茶?我说有了办法你才请,你说你厚道不厚道?”
“哎呀,我的子杰叔!”刘文秀道:“侄儿刚才不是气糊涂了吗?”
“行,这一回就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刘文秀拱手道:“多谢子杰叔,多谢子杰叔。具体说说,咋个打重庆?”
吴汝义道:“云南府离咱们这儿有上千里地,那离重庆就更远了,可是咱们离重庆近啊。吴三桂为了拿下云南,那定然是把他在四川的人马都抽空了,他不是看着云南空虚去打云南吗?咱们就利用啊四川空虚的时候,去打他的重庆,打了重庆他还敢不回来,咱们就打成都,同时派人在路上盯着吴三桂,看他是回援四川还是打贵阳,那想打哪里,咱们就在哪里等他,打他个措手不及,如果能一回灭了他,那这云贵川可就没人是你刘温甫的对手了!”
刘文秀想了想,问道:“如果他在重庆留了兵马,咱们打不下来怎么办?”
吴汝义道:“温甫,你也是员老将了,怎么这么死板?”
刘文秀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吴汝义道:“你知道陛下遇到这种局面会怎么用兵吗?”
“你是说朱聿鐭?”
吴汝义皱了皱眉头:“是陛下。”
“好好,陛下陛下。”刘文秀笑道:“那子杰叔说说,朱……陛下会怎么用兵?”
吴汝义道:“当初无论是在江西还是刚到南京那会儿,建虏打东面,陛下就打西面;建虏打北面,陛下就打南面。总而言之,哪里建虏的人马少,陛下就打哪里,非逼得建虏回援不可。吴三桂把主力都带到云南去了,他在四川还能有多少人马?他在重庆留了人马,成都也要留人马吧,那他不能整个四川四处都留人马吧?总有人马少的地方,哪里少,咱们就打哪里!”
刘文秀一听这话,思索了片刻,猛得一拍桌子道:“好!就学着陛下的法子,和他吴三桂好好的较量较量!”
“另外,我还有个建议。”
“还有啥建议,子杰叔你说。”
吴汝义道:“你派个人去武昌,让宇宁将第二舰队派来,让他给你助一助阵,重庆就在江边,有舰队帮忙,拿下重庆,易如反掌!”
刘文秀摇头道:“子杰叔,这个——”刘文秀无奈的笑了笑道:“这个恐怕不成。”
吴汝义道:“温甫,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出去没面子,自己拿不下重庆喊人帮忙,可是宇宁是你的结拜兄弟啊!”
刘文秀道:“子杰叔,这话就不用说了,我刘温甫还要在江湖上混的,没本事就是没本事,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我决然不会找人来助拳!”
吴汝义道:“那要不这样,我给宇宁去一封书信,让他把第二舰队只开到三峡口,不进四川,吓唬吓唬重庆的那些王八羔子,怎么样?”
刘文秀想了想笑道:“您是叔,我是侄,只要宇宁的人马不进四川,你说咋弄都成。”
吴汝义立刻明白了刘文秀的意思,指着刘文秀笑道:“你个猴崽子,贼精贼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