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宝舔着脸道“小晴啊,之前都是大伯不好,是我不识好歹。其实我家也不容易啊,三个混小子跟米虫似的,一天天混吃等死...”
听着他唠唠叨叨,张晴眉头越皱越紧“你说重点吧,还有自从我爸死后,我们两家就没了关系,以后别再大伯大伯的啦。当初来吃绝户时,怎么不记得是大伯啦!”
对面这位脸比城墙厚,不管张晴怎么说,他还是一副哈巴狗的样子。“小晴啊,都是我不对...但我到底是你爸爸的兄弟,你也不想看着我去死吧。”
“要不你帮大伯去跟那个小兄弟说说,就说我知道了,黑虎帮那事真的不能乱说,要不然我们一家都死定了,算是大伯求求你啦。”
听这话,张晴总算明白张德宝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的原因了。祈年哥果然出手处理了,看着大伯现在这样子,淤积在胸口的闷气终于缓缓散去。
实际上她对张德宝的感情很复杂,年纪小的时候两家人关系还是不的,特别是大伯母对张晴很是照顾,那是一个相当温柔的女人。
后来大伯母生病去世,张德宝娶了现在的陈美凤,两家这才走动越来越少。父亲出事后,张德宝的确混账,但张晴只是气他并不恨他,不过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如今出了一口气,她自然是要去帮着求情的。见张晴答应自己,张德宝神情也有点闪烁,许久憋出一句话“小晴最近小心些吧,好像有人要对付你。”说完就走了。
“有人对付我?”还是赶紧去找祈年哥说说吧,结果一打听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去万卷书院啦。
话分两头,李祈年在万卷书院门外站定。这片地方散发出来的气息,总结出来就是两个字“装B”。
院门宏伟由青白的大理砖石砌成,巨大的门额上镌刻着书院的名称。字体昂首威武,看上去像是仰头看人的老爷。
似乎书院内正在举行活动,不时会传来一阵喝彩声。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白衣女子正在高台上吟诵。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这首词作于本人少女青葱时,说起来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呀!”白衣女做一脸向往状。
台下有人接话“这不是张晴的新词吗?你们看这茶颜的杯子上还印着呢...”一边说着一边高举奶茶。
白衣女愠怒冷哼“切...什么张晴,不过是个文贼。前两月家中失窃,丢的却是诗文,当时还道盛世文风,如今贼也有了雅兴。”
“谁料!这贼居然用我的词去欺世盗名,还搞出个不伦不类的奶茶,简直贻笑大方!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