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程倔狗”那双氲着失神和戾气的眼睛,腰身一时也顾不上动作。
双手一松,我干脆将性器又尽根抽了出来,在程一应激地向上一挺时抱住人,腿一跨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带着程一身形一转,一起倒在垫子上——
我从背后抱住了他,右手扶着性器对准穴儿,没有犹豫,腰身再次狠狠一挺。
“嗯呃!…”
这一下我进得狠,程一牙间都打颤。我趁势拽着他手放下,把自己的手递了上去堵在他嘴边,喘息着道,
“乖,我帮你堵声儿。”
…
我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能紧紧抱着程一。
侧身后入让性器进得极深,也不容易发出顶撞的鼓掌声。
我只要让性器抵在穴心一点点碾磨,快感就源源不断地上涌,汇聚,爆破。
程一棉质内裤的边缘还刚好随着律动蹭过我的阴囊。再加上连裤子都不脱,直接从裤腿干进去的视觉冲击实在太强——
让我不禁想着除了器材室,我还能在下晚自习的教室把人扑桌上干,或者操场的监控死角给人摁树上顶……
这感觉就好像在学校的每一处角落,只要我抓到程一,掌心沿着他的小腿一路向上,一场隐秘的交媾顷刻就能爆发。
每个时间,每个地点,只有我知道,我能操。
想想都要疯。
“程一…”
“嗯唔…”
他被我堵着嘴,细碎的声儿愈发像呜咽。
像舒服的,像受不住的,也像委屈较劲的。可当他双手一把拽住我堵嘴的胳膊时,我才发现缘由——
他刚那一下直接把自己手背咬出血了。可他现在死死咬着牙关,就是不咬我。
操。
我的心脏他妈又中箭了。程一这只狼狗,总能弄得我又想欺负他,又想疼他。
…
性器没有激烈的操干,我只是抵在穴心一点点地律动,留恋着我和程一最深的缠绵。
程一不肯偏头,这个姿势我吻不到他。奈下,我只能捂紧他声儿的同时用指侧代替我的唇,一遍遍在他发颤的唇瓣上摩挲,试图探入。
我想告诉他,他也可以咬我。
同时,我贴着他的后颈像叼小狗一样一遍遍舔咬,轻声道了句,
“你是傻吗?”
…
心疼套儿,心疼垫子,心疼我,就不疼自己?
程一没吭声,他只是打颤。
后穴受不住这样极致的碾磨,微微战栗间不断加剧着我们的快感……
我知道程一在得趣,甚至比上回的反应还要大。
我那双声称莆田的AJ压着他的白球鞋,在器材室的地面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他的小腿不挣了,我就隔着校裤和他的双腿磨蹭,缠绵。
我一手捂着他的嘴坚持不懈地想要探入他的牙间,另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从校服下摆探入,顺着他的胯骨,腹肌,胸膛乃至乳尖,一路揉捏不停,直到停在他硬挺不堪的帐篷。
门外就是人来人往的操场,可我们两只狗却躲在上锁的器材室偷欢。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次温柔的做爱,没有剧烈的颠簸,甚至连呻吟声都没有——
可我们又是那么冲动,冲动到我咬着程一的肩,轻声道,
“程一,以后别咬自己了好不好?我给你咬,我给你赚钱…我养你。”
程一的牙关松了,在我控制不住泄露那点心思和秘密的时候。
“唔…”
他咬我了。像个报复的兽,一口咬在了我虎口。也像个心软的狗,连力都没舍得下几分。
我性器埋在他穴心停了碾磨。那一口不疼,却把我的神智从欲望和冲动中拉回了几分。
我好像又心急说话了。
“程一,我……”
“你养我个屁。”
程一松了口,喘息间截住我的话,连带拽我胳膊的手一松,向后一伸就扯住了我的头发。
我觉得他会把我拽开,把我赶走,就像上次把我“扫地出门”一样。
程一的自尊心和原则,哪里受得了“养”这个字。
操,我这张不过脑的贱嘴。
情欲中他的穴儿随着微微侧身的动作又是一阵极致的绞吸。咬得我快感冲脑,几乎法思考找补的话。
可就在我试图开口时,程一侧过身仰了头,任由我们唇瓣轻轻一碰。
这个吻就像他说的话一样轻,
“我不要你赚钱,养我…现在不用,以后也不用。我只是,喜欢你。”
…
操。
我他妈傻了,可我听懂了。
这是程一第一次对我说喜欢,第一次。
他说不需要我赚钱,也谈不上养他,论现在还是以后。他对我所有的好,只是因为喜欢而已。只是喜欢,就给了我所有的好。
好奇怪,为什么这份喜欢像风一样轻,又像山一样重?
吹得我想笑,压得我想哭。
程一的一句喜欢,我真的等了好久好久,几乎穷尽了所有“计谋”和心思。
可我发现了,他和我的喜欢不一样——
我是想和他过一辈子的喜欢,而他是把现在所有的热烈都悄悄给了我。
这只坚强的小狼狗不看未来,所以不图未来。
他只是喜欢我,所以给了我他能分享的所有骨头,包括他自己。
我说不出话,甚至分不清是生理的快感作祟,还是心脏剧烈收缩下泛的酸水儿淹没了我。
我发现自己突然有些看不清程一了。我只是几乎意识地说,
“可我也喜欢你,特喜欢。我也想把所有好东西都……”
我的话没说完。程一堵住了我的嘴。
在他舌尖探入我唇缝的那刻,回应他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我们舌尖纠缠,吮吸,进攻,防守。一如既往,把所有心动都藏在其中。
就和酒醉那天的初吻一样。
直到程一的指尖顺着我的发梢滑到我的眼角,指侧小心摩挲了下。
唇舌分离那刻我们牵起了一道暧昧的银丝,被程一轻轻舔掉了。开口间,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淡,
“你哭什么。还…操不操了?”
…
操。我他妈哭了?
真不愧是我。多少年没哭了,一见程一啥都破功。
不过没所谓了,我从来不信“男儿有泪不轻弹”。小时候在老妈面前哭,后来老妈走了,那我就在老婆面前哭。
不丢人。
我笑了声,又扑上去咬住了程一的唇,只说了一个字,
“操。”
律动缓慢却没有停息,程一所有堵不住的声儿,我都帮他吃了进去。
这确实是一场温柔的性事,比我吹过的所有风都要温柔。
外面是校园的人声喧嚣,我抱着程一躺在器材室小小的垫子上,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私定终生。
尽管我不知道怎么告诉程一关于我的事实,但只要有他一句喜欢,我就能给他承诺——
你会有未来,我们会有。
不是因为我爸的钱,是因为我们的喜欢。
我的爱恋早就给我俩偷偷铺了一辈子的路,就藏在未来扑朔的树丛中。
程一的心意是一把火,将那些树丛烧个干净,露出那条小路。一切都是刚刚好。
然后我就牵着他,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