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功夫,南河已经将半个小床扛进房间,宵宫也不再思考急忙与南河将另一半小床也搬进屋内。
小床的拼装对两人而言不是什么难事,拼好小床后,南河又将宵宫使用过的那套被褥与床单铺好。
扫净因拼装产生的垃圾后,不大的房间逐渐有了家的模样。
“感觉还不!”
南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环顾屋内满意的说道。
“嗯嗯。”
虽然他为自己披上了充满荆棘的盔甲,但在旁人眼中却很像是个赌气的孩子。
难道……和他的爸爸有关?
宵宫的脑中浮现出那张残破的父子合照,似乎只有这个说法能说的通了。
“有什么住不习惯的直接敲我门就好,本店长的房间十二点前都会为您敞开。”
宵宫正想问些什么,但南河却已经走进自己的房间。他挑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而后向洗手间走去。
“我洗个澡,不要偷看。”
“洗……洗澡?”
“嗯嗯。”
南河点头,不等宵宫反应过来便直接走进卫生间。他并非故意逃避,只是他的状态很不好,很疲惫,疲惫到连最基本的回应都很难做到。
浴室不大,由于屋主人经常打理的缘故整体看起来还算整洁。热水冲刷下他周身的尘埃,淡淡的雾气布满了整个房间。
灯光于雾气中散射,杂乱的光线让人分辨不清光源的形状。
“唉。”
没什么想法,脑子空空的,颠过来倒过去也就只剩一句叹气了。
虽然没有接通电话,但父亲还是给南河发了一条不算很长的短信。
大致意思是对他比赛失败的惋惜,对他事业的否定。同时说父亲永远欢迎你回家之类的话语,还有为他安排好了工作,希望他可以放弃事业回家过年……
简单冲洗过后,南河将旧衣服装进洗衣机,同时擦干镜面上的薄薄的雾气。
“别老垂头丧气的,振作一点。除了比赛没过以外,一切不都挺顺利的嘛……”
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同时捧起一捧冰凉的自来水冲刷脸颊。冰凉的触感刺痛着他的脸颊,同时也稍稍缓解了他心中的负面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