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再拉近些观察小灯,但一个奇怪的力量却阻止了她的行为。
宵宫一看,原来是那连着小灯的电线。她好奇的将电线拔掉,周围的环境瞬间变黑。她吓得一激灵,差点没拿稳手中的小灯。
诶呀,别给人家搞坏了……
于是她试探性的按照原来的方法将插头插了回去,那柔和的灯光再次回到了小灯的灯泡里面。
原来是这样呀!
宵宝兴奋,嘻嘻……
天亮啦!
天黑啦!
……
一阵天真的游戏后,宵宫再次将插销插回插座。同时,她发现了插座旁那个有些歪歪斜斜的照片。
看来是刚才碰到了吧……
宵宫摇头,将照片扶正的同事端详起照片的内容。
是小时候的南河吗……
看着站位是一张父子间的合照,但父亲的脸颊却被人用笔划掉了……
“怎么成这样了……”
宵宫不由皱了皱眉,这样的照片……南河和父亲的关系似乎很差。
或者……不对,想什么呢。
她轻轻托起照片,手指不断划过南河那张略显稚嫩的脸颊。
那时候,两个人还很亲密吧。和父亲待在一起的他笑的很开心,两个人之间还没有隔阂。
但这照片中的裂纹却将两人隔开……
自己,对他了解的还不多,也不清楚他和长辈的处事方式。但宵宫能够确定,南河不会是那种不考虑他人感受的自私主义者。
她再次看了看南河屋内的奖杯,以及台灯上略显简陋的涂鸦。
落寞少年,独坐窗前,明月为友,寒星为伴。他固执的追逐着自己的梦想,而长辈却想让他按照他们所谓的轨道前行……
这样矛盾的双方,其实对对方都没有恶意。他们,依旧爱着对方。但那份爱对于一方过于沉重,过于霸道……
“这样,会很孤独的吧……”
宵宫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件事,同时关闭了那盏长明的小灯。宵宫对这个不大的房间少了些陌生,多了些熟悉。
不知何时,宵宫昏沉的睡了下去。梦中是花见坂的樱树,嬉戏打闹的孩童,稻妻纯朴的房屋,以及一名来自璃月的访客。
入夜,篝火映出昏黄的光晕。老爹和自己一起招待着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绚烂的烟花也同时铺满夜空。
樱落叶生,人熙攘。
星空作画,归尘世。
她的梦境以南河的来访开头,以绚烂的《星空结尾。再次睁眼,不算太厚的窗帘被阳光打薄。
柔和的被褥温暖尚存,淅沥的雨声清脆悦耳。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清香,淡淡的人声配上这绝佳的环境,竟让宵宫产生了赖床的想法。
与此同时,南河却早已起身。其实南河并不是一个习惯早起的人,他是被那骤降的气温冻醒的。
旺财依旧乖巧的趴在南河身旁,不算太大的身躯刚好塞进南河铺在地上的小垫,鼻翼微浮狗头狗脑,看样子还沉浸在专属于小狗的梦境之中。
南河轻抚旺财滑溜溜的狗头,随后拉开卷帘门。清晨六点的滨海市,有着属于小城的朝气。
路上的行人多是学生,或顶着一对黑眼圈神游太虚,或三两成群抱怨课业的繁重。他们大多是学习压力较大的中学生,整天为学业的问题而焦虑,为青春期青涩的悸动而烦恼。
“旺财,你说他们和我那时候一样吗。”
南河拍了拍旺财的狗头,轻声说道。
“呜……”旺财困困。
“哈哈,傻狗……”
“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