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也不见梦见木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须弥作物的芭蕉。这种树木耐寒性极差,绝不可能在稻妻的国土生长。
村口的那株樱花树,天守阁,鬼兜虫……甚至是最不愿看到的丘丘人都没有任何踪迹。
周围的一切是那样陌生,那样古怪。仿佛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汽车如嘶吼般的鸣笛从远处传来,吓得她迅速后撤。抽身想取出随身携带的弓箭,却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腰间的神之眼发出淡淡的光泽,暂时祛除周身的寒冷,但它也在以极难察觉的速度缓缓变暗。
“打扰一下,长野原烟花店怎么走?”
“长野原……不太清楚。”
……
“好像是在稻妻,稻妻是什么地方……”
……
“诶诶!忙着呢。说了不认识,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呀!”
……
这里的人,都不认识,都好凶……
她停下脚步,蹲在地上,抱住双腿不再进行多余的动作。
烟花大赛的烟火依旧在星空中绽放,但论烟花绚丽与否,她都没有再观察一眼。
那烟火让她感到陌生,阵阵爆响像是催命的钟声,催促她认清某个既定的法改变的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烟火逐渐变得稀疏。
她下意识的抬起脑袋,警觉的望向天空。突如其来的暂停,让她认为周遭发生了严重的变故。
芭蕉稀疏的枝叶左右开立,只为她留下一片画布大小的天空。天幕中积攒了浓厚的尘埃,为整片星空戴上一张朦胧的面纱。
尘埃轻落,如高天中降下的瑞雪。时间似是被那瑞雪冰封,在场的所有游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而后,一束亮洁的光束直冲云霄,轻轻推开那凝固的时间。光点交,如一名顶尖舞者在天际的舞蹈,又像是油画名家于星空泼墨。
烟花划过一道道平行却被人精心设计的弧度,渐渐铺满了那张芭蕉间的画布。
正如颁奖词所说,南河用烟花在天空中绘制了一幅星空。
宵宫的心跳在这一刻短暂停滞,她忘记了目前陌生的处境,忘记了周围陌生的一切。
她的眼中只有那副堪称绝美的画面,那幅天际上的星空,那在雾霭中作画的光灵。
然而烟花易逝,那星空很快就消失在那片缤纷的尘埃中。那消失的过程同样惊艳,光痕收束,如同一切回归原点。
但与宵宫的震撼不同,游客们的脸上满是疑惑。
“这放的什么呀……”
在他们的视角中,那朵烟花沉浸在深厚的烟尘之中,法分辨出任何形状。
这幅星空,璀璨,却仅限于宵宫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