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帶著茶香,紅唇帶著水果甜味,相觸下散發著香甜醉人的氣息。江子朗的舌尖輕叩著蘭德林的唇齒,元帥大人齒門微啟,他就長驅直入,纏綿著舌尖溫存。
蘭德林的手環上他的腰際,將其拉近自己的懷裡。
強而有力的雙臂托起,江子朗就穩坐於他的大腿上。
伸手環上蘭德林脖頸上,閉上眼沉醉於熱吻。
思維悄悄地接通了,小黑貓偷偷溜進深處。
負能量一直往外流,被淨化散發出去。緞帶觸手悄悄分成十六束柔細的形狀,快速自然地整理著散落的思緒,小貓一爪一爪地滅著火花。比起牠第一次來時,已經暢通很多很多。
觸手纏上了一部份感官思維,蘭德林更熱情地擁吻著他的向導。江子朗與他舌涎交纏,根本沒主動控制思維觸手,全是本能動作。
蘭德林的手在他身上撫摸著,背上來來回回地撫捏,但從沒探進他的衣服中。
反倒是江子朗有點把持不住,手指梳捏著蘭德林的短髮,在手指間掠過磨擦,刺刺癢癢的,勾引著感官。舌尖越交纏疊磨,喘息越發粗糙,耳邊的水交聲越響亮,心中越是著急,思海中的觸手越發狠快地工作著。
小黑貓也是鬼靈精,牠盯著拍不完的火花,拍了拍翅膀,就朝著思緒堆衝撞起來。
觸手似乎懂得小貓要做什麼,飛快地貼著移動的思緒結,將其擋開,分類。
貓頭往裡面擠著,穿過一層又一層的黑色思緒。
負能量被導走,使牠所到的地方都變成灰色。
終於,牠撲到了糾結思緒的中心點。
牠看見一個大繭子,被一塊一塊堅硬的思緒結包圍著,形成一個大球。
微弱的白光,從繭的縫隙中透出來。
小黑貓一雙綠眸子都亮了,牠撲在繭子上,用爪子扒拉。
但這巨球上的思緒結絲紋不動,緞帶觸手也破開了位置進來,繞著繭包裹著它,一點點翠綠的能量順著觸手而來,在繭上流淌。
正當小貓還想張口咬上去,蘭德林卻結束了他們之間的熱吻。
他看著被自己吻腫了的唇,泛著緋色的臉頰,坐在自己大腿上由上而下對視的一雙翠綠眸子,染上了誘人的水光。
蘭德林輕吻上江子朗的眼晴。
“這…是何意?江向導。”
沙啞的聲音帶著磁性,是壓抑的韻味。
拇指輕撫著他的臉頰,那柔軟的臉就靠進自己的手心裡。
“不知道…但我很想這樣做。”
瞇著那綠眸子,嘴唇親貼手心。
剛剛的吻起意得衝動,效果卻十分滿意。
他們保持著曖昧而親密的姿勢。
江子朗不想拒絕,也不想推開他。
他不禁暗想,要是沒有抑制劑和手環,他們能激烈到什麼程度?
“是為了淨化疏導嗎?”
哨兵無法主動進入思海,無法排解精神困擾。
他們連觸手也沒看得十分清楚。
但哨兵都知道,被治療的暢快和感官的舒適。
剛剛的吻,使江子朗的治療深入到了沒人能到過的位置。
蘭德林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他的腦袋鬆快舒適,被治療的感覺不會有錯。
“…我的確想治療你…強烈地,你的腦海中傷痕累累,要是不小心及時地處理,它會暴裂,會崩壞。把它治好,我知道我會十分興奮,安心。”
“子朗,有些哨兵和向導,他們會親吻,會做愛,卻不會承認對方是伴侶,他們還是會找別人當戀愛對象。但我不是這種人。”
元帥想了一會,慢慢地說。他的手沒放開江子朗,摟著他,任他坐在身上,彷彿這是世上最珍貴的寶物,小心呵護著。
“要是你只想治癒我,請你現在就離開我。”
蘭德林說得鄭重,認真地凝視著對方。
而江子朗的回答,只有湊上他的臉,手拉著他的領子靠近,再一次吻上一口他的唇。
“那就跟我在一起吧,蘭德。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喜歡蘭德林,這是打從心底的感覺。
他不覺得這全是信德素影響的結果,什麼哨向引力對他來說,其實沒其他人來得那麼重要。
但一個向導,想要把一個哨兵據為己有,不就得對人家負責嗎?
不娶何撩?是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向導閣下。”
蘭德林忍不住揚了微笑,這可愛又自信的勁兒,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想不起在哪見過,但應該是他的向導該有的風味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