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澄楓的觸手檢測了南茜和李曉賢的大腦，不用看他的表情都能知道，他十分滿意。
“十分好，真好。李向導和南向導也有了十分顯著的提升。過幾天你們的新數據出來，我就可以給兩位也提升到C＋級。”。
兩人除了被江子朗引導外，還是第一次被向導前輩探測，多少也緊張了一把。
意外的，那楓紅色的觸手溫柔纖細，給人舒服非常的感覺。
向導的感覺最直觀，不由得都對桂澄楓產生好感和依賴。
“至於江向導，我先為了所有哨兵和向導的未來，跟你說一聲，謝謝。”
桂澄楓對江子朗微微彎了腰致謝。
“希望你在可控及安全的範圍內，繼續研發令向導提升的方法。需要什麼請不要客氣地聯絡我，我以科研所所長的權限，全力給予你支援。”
“桂所長，你這樣說，我會以為你想把我從治療中心挖角到科研所？”
“我正有這意思，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當然桂澄楓也覺得，早點讓他進了科研所是好事。
一來能重點保護他，二來需要什麼記錄和資源也能馬上提供。但現在真的不是時候，進了科研所，江子朗就不需要再去治療中心。
那現在習慣了他疏導的哨兵怎麼辦？而且，向導跟哨兵不一樣，天賦這種東西，需要不少的證明才說服別人，不是單手打倒150人就能做到。
要做到說服能讓他自由的人去保護他，而不是隨便公開他的天賦，最後變成某些人的玩物。
“所長，子朗不能也提升等級嗎？我想他最少也應該是個B級以上吧。”
其實在南茜心中暗暗知道，江子朗不只B級，更不只A級。試問有哪一個A級甚至S級向導能給其他人做引導提升？
但等級不只是能力，還有能力的大小和耐度等等的計算。在大人物面前，她也不敢多言。
“當然要提升，但是在提升之前，我們必須有令大眾信服的數據和事跡。而且在現階段，我不打算本公眾曝光江向導的重大研究成果。”
江子朗十分明白桂澄楓的決定。
像他現在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工向導，第一次疏導時，是因為好運，才只被楚橋和桂所長發現。
而不是被那些想要向導想發瘋的哨兵強行佔有。
雖然他也不怕，精神魔法還在，來多少人他就殺多少。
但這不是一個正確的解答，江子朗相信，虛空中有萬萬千千的大小世界。
拼盡全力將門打開了，他卻來到了一個跟他熟知的一切都不一樣的世界。
這一定是有什麼要他做，他應該做的事。世界法則，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事。
“我明白的，所長。有什麼是我需要做的？”
桂澄楓的口吻似是已經給他安排好計畫。
不一定是跟隨別人的安排就是好與不好，先聽聽再說吧。
只見桂澄楓神秘地笑了笑，托著下巴瞇眼看他。
“上次那位，想在任務行動前，再接受一次你的治療。”
因為他始終沒提起那位的名字，南茜和李曉賢更加覺得，‘那位’的身份肯定高得嚇人。
兩人悄悄對視一眼，都心想著，這些秘密是我們沒付錢能聽的嗎？是不是會讓我們先走？
當然桂澄楓知道年輕人好奇卻又怕做錯。
兩人都不敢說話了，眼睛都定著看不動。
於是，他站起來。
“江向導不介意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南向導和李向導就在這享受一會紅茶和點心？要是想的話，我家的花園也是個不錯的散步地點。”
說完便請江子朗跟他離開客廳。
對南茜他們示意安心，江子朗就跟著出來，走上一道溫潤的木樓梯。這個家好像已經很古老，室內很少看到像白塔那些高科技設施。
木樓梯，米黃的壁紙，布藝的沙發扶手椅。
對這撲面而來的古典味道，江子朗感到十分親切。
他們走到二樓，桂澄楓站在書房的門前。
“今天請你過來，除了替那一位傳達想見你的訊息，也是想你見一見我家這位。”
他回頭，笑容中帶著傷痛。
“相信你已經發現了，我跟你身邊的其他向導不太一樣。我是個被標記了的向導，而我的哨兵。”
桂澄楓打開了門，身穿著一套輕便西服的嚴彰，坐在書桌旁邊。他還是坐在自己的輪椅上，磁場懸浮在地面一寸高之上。
“他暴裂爆發時，幾乎毀了我們兩人的所有精神力，雖然保住了性命。但他的思海完全毀了。”
他走到輪椅旁，握起嚴彰的手，習慣性地輕輕給他捏著指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