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一名點心店的老師傅也出來,給客人們分送小包裝的羊羹甜糕禮盒。
呵呵,祝你們生意興隆。
遊玩了半天,江子朗就上了航班回到本市。
午後剛過,正好大家也應該在休息時間中,他發了訊息給南茜和李曉賢,讓他們到治療中心的飯堂泡好紅茶,他帶點心回來。並問及能不能讓人工向導們也出來下午茶,南茜卻表示,他們人工向導不能離開自己的疏導室。
於是江子朗在放下點心給他們兩之後,打算直接送點心去三位人工向導朋友的疏導室去。
向導不需要找向導,但有不少人喜歡串門子。所以要查到疏導室的號碼一點也不難。
於是,他拿著一份羊羹甜點禮盒,在手機的治療中心索引中找到了花月舜的疏導室。
可是,他還沒走到門口,光是到了那一層,就感覺不對勁。
不論是疏導室還是哨兵向導的臥室,都配好了空氣過濾系統。要是向導在內發情,還是跟哨兵正在結合熱,空氣都會被過濾乾淨,聲音都被好好地隔絕了,不會影響到其他哨兵向導。
但這一層,花月舜的疏導室,門並沒有關好。
聲音不斷漏出來不止,信息素的氣味還飄到整層都是。
“賤鴨子!夾緊一點!疏導做不好!就讓老子好好射進去!”
“嗚…啊…啊…啊…!爺…大爺…啊!”
房門內的聲音響徹,肉體的拍打交擊,粗野的性愛謾罵,還有承受方的叫喊。
這叫聲一點也不享受,是承受疼痛時的叫喊。
江子朗看著四周的人,對,樓層裡有其他人。
隨了緊閉的疏導室門,有一些哨兵完事時被向導送走,還是一些在休息中的向導探出頭來偷聽。
沒有任何人想去幫他解圍,也沒有人看來有意給報告到治療中心的安保處。
江子朗皺緊眉掏出手機,在他要撥出電話時,一雙纖弱的手伸出來,拉著他的臂膀,阻止了他。
回頭一看,幾乎呆住了,他看到一個小號的自己。
那個向導很纖細,比起江子朗矮了不少,肩膀單薄,一雙手說是拉著他也顯得無力。
但臉的確是跟江子朗一模一樣,除了眼睛,對方的眼是棕色的。
那小向導拉也到自己的疏導室,虛掩上門。
“那向導自願的,你別亂來。”
聲音也有點像,但語氣嬌弱怕事了不少。
“你聽這聲音,像是自願?”
那粗野的性愛聲音持續傳出,因為他們在另一個房間,說話聲音又小,外面聽不著他們的對話。
“那個哨兵是守衛礦星前線的人,情況都是瀕臨暴裂,向導們不能一次性給他疏導。每次他都一連好幾天排在名單中,讓人反覆淨化。脾發暴躁得很,又喜歡打開門讓人聽他做。說這才有效果。”
小向導低著頭,聲音中帶上了哭腔。
看來也沒少受哨兵的難為。
“…5461總是一看到就接下來,那人聽說是某個官員的兒子,家中出了個哨兵,寶貝得不得了。哨兵本人英勇上任,即使投訴也沒人處理。因為沒出人命也沒深刻傷害…”
小向導越說聲音越小,江子朗的臉色越來越黑。
他用編號稱呼自己的同事,連他們自己也不當自己是人。
虧江子朗認得出他們是同一張臉,兩人的氣場和表情完全不同,任誰也不會認為這兩人擁有一樣的基因。
他知道人工向導很苦,但沒想過是這樣的苦。
即使以前身為魔法師,對性事的態度大多是解決生理需求,不防礙學術研究。好歹也知道找喜歡的,有好感的,看對眼的人,這件事才舒服。何況是指向性這麼高的哨兵向導,有信息素和相容性這些東西在篩選著合適的人。
江子朗一言不發,他轉身出去,走到那間疏導室的門前。現在來不及把這哨兵完全處理,要花的時間還是太多。
但他把緞帶觸手分成很細很細的絲條狀,進入疏導室,悄悄伸進那哨兵的大腦中。
被精準刺激,那哨兵一下子就射精了。
在高潮的掩飾下,江子朗在他的思海中種下了一個記號。讓他覺得必須找自己疏導才有用的記號。
這所謂瀕臨暴裂的思海,都不及元帥的百分之一混亂。且看我如何收拾你,哨兵。
無聲無息地離開,花月舜這時應該不會想有朋友來拜訪他。
禮物只好回去白塔,讓萍姨安排交付了。
感受到向導的情況有多嚴峻的江子朗,第二天早上就攜同南茜和李曉賢,一起坐上桂澄楓安排接送的飛梭,來到桂所長的家裡。
一樣地坐在客廳,一樣被招待著香茶和點心。
三人的氣氛卻不熱烈。
昨晚江子朗跟他們說了他看到的事。
兩人也為朋友疼心,但正如那小向導說的,一沒出人命,二沒深刻傷害,還是花月舜自己同意這樣進行疏導。
即使投訴也不會獲得怎樣的處理。
桂澄楓出來時,就看到三個十分沉默的年輕人坐著。
“怎麼了?我應該沒這麼兇惡,讓你們壓力這麼大吧。”
他說笑著坐下來,心情很不錯。剛剛沒適時迎接他們,是因為剛好在給嚴彰做關節按摩,就是那位他的哨兵。
“桂所長,我現在知道,你上次說的要改變向導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