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挽歌一下子感到了不妙,因为那张纸上有姬岛浮幽的名字,她与视为敌人的旦塔林亲密接触,霍普斯一定会觉得她是一个卧底,所以赶走了她。
她握紧拳头,愤怒感油然而生。
就在她愤怒之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她回过头去,是她最熟悉的人。
“挽歌,你来教授的办公室做什么?”宫岛抚子疑惑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姬岛教授她已经不在了……”
教授她已经不在了……
“明天早上是教授的葬礼,就我们两个人去,没有其他人……他们已经不相信教授了,你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宫岛抚子说着说着,眼角不禁流下了泪水。
羽生挽歌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是霍普斯那个家伙干的吗?”
宫岛抚子一边点了点头,一边安慰她:“挽歌,没关系的,那个家伙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第二天早上,偌大的白色教堂里只有羽生挽歌和宫岛抚子两个人,在教堂中央,是一具洁白的棺材。
洁白的棺材里,女子银色的头发凌乱,那泛着温和的眸子永远不会再睁开了,她的嘴角还带着笑容,仿佛她是心甘情愿的。她依然穿着平时的黑色礼服,高贵冷艳疑是她此时最好的形容词。
“姬岛浮幽阿姨,我来看你了……”
羽生挽歌念出了那个早已遗忘的称呼,眼眶里泪水直打转。她俯下身来,轻轻地帮女子整理着银色的发丝。
宫岛抚子手里捧着两束洁白的茉莉花——那是姬岛浮幽最喜欢的花,没有之一。
“把花给我。”羽生挽歌的手向宫岛抚子伸去,示意她把花递给自己。
宫岛抚子把花递给她,她接过,把两朵茉莉花放在姬岛浮幽的手里。
“谢谢你,姬岛浮幽阿姨……”
“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趴在洁白的棺材上,眼角里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慢慢地流了下来。
此时,窗外罕见地下雪了。
这雪,是为死去的高尚灵魂而下的。
……
接下来的这几天,羽生挽歌像其他同学那样正常上课。但唯一不一样的是——教他们课的教授换了,换成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霍普斯。
霍普斯一进教室,目光就锁定在了羽生挽歌身上,他邪魅一笑,一脸得意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宫岛抚子翻开书本,对羽生挽歌小声嘀咕道,“他肯定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敢保证……”
话还没说完,就被羽生挽歌打断:“不要说话,会被他看见的……”
讲台上的霍普斯注意到了她们的小动作,严厉批评道:“羽生挽歌还有宫岛抚子,你们两个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吗?还讲悄悄话,被姬岛浮幽宠习惯了是吧?”
“站到走廊外面!”最后,他命令道。
“……”羽生挽歌语极了,愣是坐了几分钟了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宫岛抚子就跟她截然不同,她不停地催促着她:“挽歌,愣着干什么呢?快点跟我一起到走廊站着,不然就挨骂了!”
霍普斯见她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便假装生气地走到她面前,说:“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站到外面去!”
羽生挽歌与他对视,平静地开口:“霍普斯教授,这种小孩子玩的把戏……你难道还没玩够吗?”
她刚一开口,全班都愣住了,霍普斯也是。他眉头紧皱,还是假装着一脸镇定地反问道:“羽生挽歌,你瞎说什么呢?明明是你一直在玩小把戏吧?”
“霍普斯教授自己不清楚吗?”羽生挽歌冷笑一声,“旦塔林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清楚,现在,连我的亲人也死在了你的手中,你难道还要一直撒谎,一直隐瞒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