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嗤一声，将匕首迅速旋转轻轻一划。
“好疼……”楚凌诀倒吸了口凉气，感觉手臂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在往下流。
“这只是小小的警告，下次再出声，这匕首就该插进你的心脏！”
“咣当”下面又传来清脆的碰撞声，楚凌诀什么也看不见，光靠听，也听不出什么。
这种恐惧感侵蚀着他幼小的心灵，没过多久，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张嘴！吃饭！”男人话音刚落，楚凌诀就闻到了一股馊味。
他乖乖的张嘴，可饭菜刚进嘴里，他就反胃吐了出来。
好恶心的东西，他吃不下……
“妈的！还挑三拣四！”男人甩了他一巴掌，又钳住下巴，将饭菜狠狠塞进他嘴里。
“呕……”
他一次次呕吐表示抗拒，男人就一次次塞进去。
反复如此，他的喉咙已经痛到没知觉，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咽下去那些恶心的东西的。
“这不就吃下去了吗！非要装！”
男人满意地笑了起来，用匕首的刀面拍了拍他的脸颊。
他能闻见那上面隐约的血腥味……
“楚凌诀……”
楚凌诀喘着气，闻见的是淡淡的兰花香，而不是血腥味，也不是馊味臭味。
是啊，那已经是过去了，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毫反抗之力的五岁小孩了……
“楚凌诀，你别怕，现在没人会伤害你……”
是江笙笙，他被江笙笙抱着。
他抬起手，声音很小，“江笙笙，手牵着我。”
江笙笙照做了，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度，他这才安心。
当年也是她，在他快绝望的时候，牵着他的手一路跑了出去。
摘下眼罩的时候，他看到女孩陌生又清秀的小脸，忍不住问道：“你一个人来救我的吗？”
女孩点点头，“我和爹娘出来游玩，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跑进来，就跟着进去了，没想到屋子里还关着你。”
女孩说到一半，仿佛想起什么，“糟了，爹娘找不到我，该担心了！”
楚凌诀眸色一滞，伸手喊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我去哪里找你？”
女孩抿着嘴想了想，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上元节的时候，我会在灯会最前面的大树下等你。”
然后她将一块帕子塞到他手里，“这是我最喜欢的帕子，送给你。”
帕子上面绣着绣球花，仿佛还透着淡淡的香气……
江笙笙就这样静静地握着他的手，感受到这男人颤抖的幅度渐渐小了下来，这才放下心。
“楚凌诀，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他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你能多抱我一会吗？”
诶？楚凌诀这算是在向她撒娇吗？
江笙笙咽了口唾沫，她习惯了一向傲娇不善表达的楚凌诀，突然这么直接，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可以吗？”他以为江笙笙不同意，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
江笙笙心口微颤，直接抱了上去。
这个傻瓜，原来一直记着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