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只差一点。”
崇祯一拍大腿道。
他也专门调整几门大炮，瞄准多尔衮，可惜都偏了些，让多尔衮跑了。
以现在的装填速度，来不及再给多尔衮一炮。
郑成功道：“恕臣无能，可能俯角还需调低一些。”
刚才是郑成功亲自帮崇祯校正瞄准。
“无碍，你有功无过。”崇祯笑道。
郑成功帮着孙和鼎、汤若望等火器专家团队，这段时间，连夜赶工，依照崇祯提供图纸数据的启发，把山海关上的火炮，进行局部改造调整，增加一些配件，大幅提高射程与精度。
在这样的时代，不能要求太高。
能打得多尔衮落马，已是相当精准，哪能责怪郑成功。
“陛下真乃火器天才，竟无师自通，以随手划出的图纸，改进旧炮，射程与精准便提高甚多，若是完全按陛下设想，重新铸造出来的大炮，相比那西班牙新式大炮，更要先进甚多，无论装填速度，炮弹威力，射程，精度等都胜出不止一筹。”
一旁的汤若望，由衷赞叹。
崇祯道:“并非无师自通，朕得天神指引。”
“天神指引……臣愿闻其详。”
汤若望操着生硬的腔调，不过汉文学得挺不错。
崇祯抽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气，笑道。
“想知道详细内容？汤爱卿是否开始考虑，信奉我们道教的提议？”
“这……”汤若望不知怎样回应，只能干笑。
只是开玩笑，叫一名基督传教士，转信道教，没有可能。
即便汤若望为取得信任，假意信奉道教，也不可能告诉他详细内容。
拜神如果有用，大明也不至于衰弱至此。
这时郑成功道：“陛下，炮弹装填完毕。”
崇祯点点头道：“好，打他们的炮阵，摧毁他们！”
“遵旨。”
郑成功、二牛等领命，迅速调整炮口角度。
少顷，炮口调整完毕。
崇祯用雪茄点燃引线。
“轰！”
炮弹从炮膛中猛烈射出，飞落在清军炮阵中，炸飞几名试图瞄准反击的清军炮兵。
清军大炮刚开始瞄准，就遭受猛烈而准确的炮击，失去先机。
尘土飞扬中挡住视线，只能胡乱开炮，由于是新炮用不惯，又是第一次来到山海关，对地形、视距等完全陌生，第一发打出去都不知飞哪里去了，需要再调整。
绿营炮手死伤严重，遭受两轮轰击后，死伤导致人手不足，另有十几门大炮损坏或错位，根本无暇反击。
剩余下来的炮手心惊胆战，有的趴在地上不敢乱动，有的哭丧嚎叫着往回奔走。
“后退者死！”
清军执法骑兵冲上来，把往后退的几名兵士砍死在地。
主帅多尔衮能退，但绿营兵不能退。
清军的这种残忍法子十分奏效，绿营无人敢退了。
后退必死，留下还有侥幸活下去的希望。
但已被山海关锁定轰击，绿营军火器营面对汉家之主崇祯，似乎失去了斗志，效率极低，装填慢不说，打出的炮弹要不是太远，就是太近，一颗都没能轰击到城墙炮台上。
“撤下大炮！”
灰头土脸的多尔衮，见毫无转机可能，赶紧下令。
这可是清廷花费天价购买的崭新大炮。
可是，远程大炮太重，搬运困难，山海关上火炮持续轰炸，炮兵死伤过半，拉大炮的马匹大多受惊，无人控制，四处奔逃，乱成一片。
如何能撤得下去。
越来越多的新式西班牙火炮，被炸得稀巴烂。
眼看难以挽救，多尔衮脸都气歪了。
价值四百万白银的大炮打水漂，还损失许多操作熟练的炮手。
本想用炮阵赢一阵，却反被挫败。
想看崇祯惊恐的样子，结果却是他惊慌奔逃。
而没有炮阵轰开这天下第一关的防御，想攻破极其困难。
再回想前天晚上，崇祯派禁卫铁骑突袭大营，又有关宁铁骑等几万伏兵奋不顾身的冲锋。
崇祯亲征，令得孱弱之兵，隐隐要变成虎狼之师。
多尔衮眼底掠过惊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