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篁见他一点亏都吃不了,也不搭话,坐在旁边该喝喝,该吃吃。
他这副与我关的态度,让其他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意唐还是不在意。
王绣春站在一旁扶着王丞相,一句话也插不上,唐这张嘴,她根本拿不住,只能在心里面恨毒了他。
唐之礼见在这么多官员面前,唐一点没有要给他脸面的意思,脸色已经气得发黑。
“混账东西,这些年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有教好你,今日,我便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家教。”说着手抬起来就要去打唐,王丞相见萧篁没有反应,伸手拦下唐之礼。
唐之礼看向王丞相,道:“岳父,您不要拦着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都没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之礼,教孩子要慢慢来,急不得,性子这东西,一下子是扳不回来的,回去再好好说说,免得以后进了摄政王府,丢了唐家的脸面,”说完老眼看了一眼萧篁,继续道:“今日好歹是摄政王给儿办的接风宴,莫要失了唐家的礼节。”
“老爷,消消气,不要怪儿,这些年因为那道士的胡言乱语,把他放在外边十多年,他心里面对我们有怨气是正常的,您再这样教训他,他该有多伤心啊。”王绣春在自己亲爹的示意下,赶紧换过去拉着唐之礼,一脸心疼的样子,劝说着唐之礼。
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演戏,也不插话,他其实很不理解,这些古人,哪里来的那么多小心机,句句话都暗藏深意。
“别,可别这么说,我这十多年在外边,父母管教,过得可逍遥自在了,我感谢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心生怨气呢,你可不能见我没母亲,就乱给我泼脏水阿,那道士说完我是一个不祥之人,说起这事儿吧,”唐说到这,顿了一下,转身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摄政王,他忍着想要咬死他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喊道:“夫君啊。”
萧篁正在夹菜的手被这一句夫君喊得停在了半空,筷子上还夹了两根细笋丝,所有的人齐齐看向半天不吭声的摄政王,摄政王停顿的手收回,笋丝放在碗里,放下筷子,手握成拳头遮住嘴巴干咳了两声。
“夫人,何事?”萧篁憋气憋的难受,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是干巴巴的,抑扬顿挫都没有了。
“您是摄政王,我想让您帮我寻寻这道士,让他帮我再算一次,如果我的命格还是不详,恐怕就只能违抗圣意,不能嫁与您为妻了。”说到最后,那表情还有些伤心欲绝起来,看得众人都心生不忍,钦天监时间都算了,唐既然能做摄政王妃,命格又怎么可能会不好,又怎么会是不祥之人呢。
只有王绣春脸上不安,眼神闪躲起来,唐可没有过这一变化,心道这道士会出现,一定不简单了。
他原本只是猜测,现在看来,确实可以好好查查了。
“是了,不详之人,当有不详之人的路,儿可别把自己的路走短走窄了。”王丞相看了一眼女儿,复又看向唐,虽已年过半百,眼神依旧锐利带着锋芒。
唐低着头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道:“从我走入这尚京城的那一刻起,我的路是长是短是宽是窄,都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他抬起头看向王丞相,笑道:“不过晚辈到底是晚辈,还是要多谢王丞相的劝告,晚辈自会铭记于心,让自己的路又长又宽。”
“哼,且看着吧,莫要猖狂。”王丞相说完,看向一旁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萧篁,行礼道:“老臣府中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摄政王恕罪。”
说罢也不等萧篁应声,甩袖边离开了,王绣春见父亲离去,也跟了上去,唐之礼知道今天这宴好宴,留下也用,只让唐宴会结束后回唐府,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