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简直想一头撞死算了,他也想起啊,但是他腰酸背痛,双腿间更是刺痛,是没做到最后一步,那是因为他的双腿替他的屁股负重前行。
“张叔,您快别说了,丢死人了都。”唐一把将被子捞起来盖在脑袋上,闷声道。
“哈哈哈···不丢人不丢人,老头子别的不求,就希望王爷王妃恩爱和睦,这样很好,这样很好,公主地下有灵,肯定也会高兴的。”张德贵笑得眼泪都忍不住流下来,他擦了擦眼泪,认真说道:“王妃,以后还请王妃多多关心王爷,他一个人过得太苦了,又什么都不愿意和我们说,所有的苦都往心里放。”
唐听着张德贵的话,顿了一下,缓缓将被子拉开。
“王爷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文韬武略,不是老头子自夸,他本就有资格成为一国枭雄,奈何身上流着公主的血,成了他前进的枷锁,”张德贵今天来,一是看看王妃,二是想和王妃交个底,王爷亲自请旨赐婚,说明王妃是值得交心的,所以他敢来说这些,他走到那把剑的面前,语气沉重:“这把剑原本是公主的陪嫁,叫清风,后来公主去了,这把剑我一直保管着,直到王爷五岁时才交与他,他曾立志要用这把剑统一天下,他九岁就敢骑上战马,直入敌军阵营,取下对方主帅的头颅,那一战,是他统一天下的开端,也是那一战,让他成为大兴最大的忌惮,从此他一边被利用,一边被打压,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后又被先皇召回,封他摄政王之位,困在这大兴。”
唐知道一些,但是他不知道萧篁曾经的雄心大志竟是一统天下,他很震撼,却又觉得这就应该是萧篁要完成的事。
“他奉旨娶男妻非他本意,但是,王妃,他想娶您是出自真心,前些日子,出去一趟回来,连夜入宫跪了一夜,一直等到皇帝起身,才见了圣驾,亲自求了一道赐婚的旨意,那日他拿着那道圣旨发呆,脸上的笑容是自他被玄太祖放弃后,再次出现在脸上的笑,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高兴过了,也很久没有看到他求过什么,”张德贵想让唐知道,王爷的真心,他希望唐能知道,他说到这里,笑道:“王妃,您不要怪老头子话多,今日斗胆自作主张给您说这些,就是希望王妃能多了解一点王爷,以后好好相处,您看,老头子一时激动,叨扰这么久,王妃莫怪。”
唐听完,心里面又开心又难受,十多年来欲求的萧篁,竟然为了娶他,跪了一夜求来这一道圣旨,心好痛,这样的萧篁让他心疼。
“张叔,您放心,我唐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他的手,论生死,必以命陪他。”唐眼神坚定的看着张德贵,一辈子的事情他以前是不敢张口就来的,但是今天,哪怕语言显得苍白,他还是要说,张德贵对萧篁来说明显是占有一定地位的。
张德贵能以事实相告,就是想让他知道萧篁对他付出的真心,即便只是一句苍白力的口头承诺,他都应该给。
张德贵看着唐,抹着眼泪连连道:“好好好,”说完直接跪在床前,恭恭敬敬的给唐磕了一个头,道:“我信王妃,将来老头子下去见到公主,也能交差了。”
躺在床上的唐赶紧起身,结果用力过猛,身上的每一块肉都被扯得生痛,他只得放缓了动作,半撑着身子喊道:“张叔,您是长辈,怎么可以跪我,您快起来。”
论他是不是王妃,潜意识里张德贵都是长辈,怎么可以长辈跪晚辈。
张德贵见他表情扭曲,再一看,唐侧身撑在那里,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一览余,心里很是高兴,说明王爷王妃俩人感情甚笃,他可以放心了。
见张德贵看着他笑得一脸的和蔼,又觉得那笑有点不对劲啊,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里衣松松垮垮的,身上的痕迹,他猛得抬起头,对上张德贵的眼神。
“草···”咒骂一句,唐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还很难受,动作麻利的滑进被子,拉起被子盖在头顶,道:“张叔,我有点困,我再睡一会儿,您赶紧起来,别跪了,我先睡了哈。”
说完一动不动的,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张德贵从地上起来,看着躲在被子里面装睡的王妃,笑着说道:“王妃好生休息,王爷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说完转身退出房间,轻轻将门拉上。
屋子立刻陷入一片死寂。
约莫一分钟后,唐捂着被子哀嚎起来:“啊~社死,太社死了,唐你不要见人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