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究竟发生了什么？”
“薛傲男薛总在哪儿？”
警察平静的说道：“薛傲男坠楼身亡，尸体已经被带走了。”
张凡感觉口干舌燥，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跳楼？”
警察说道：“具体情况我不是太清楚。”
“我的同事正在大楼里了解情况。”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张凡道：“谢谢，谢谢警察同志。”
在这位警察同志的陪同下，张凡小跑着进入研发大楼。
张凡在双乐市待了两天，才将薛傲男自杀一事，搞清楚。
原来，方向感公司账目下的206亿现金流，被人用372个境外银行账号，在一天之内，转到了17个不同国家的不同银行。
想要追回这些转走的资金，几乎是没有可能。
这些资金，是方向感公司的所有现金流，包括张凡刚刚注资的200亿。
这些资金的流失，对于方向感公司来说，就是釜底抽薪，是致命的。
对于非凡投资来说，也几乎是致命的。
薛傲男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一时间想不通，选择了自杀。
转走这些资金的人，警方怀疑，大概率就是方向感公司的财务主管，翁成斌。
翁成斌在薛傲男自杀前一天，就已经坐飞机去了樱花国，现在根本找不到。
张凡有些懵，为什么这么大一笔资金，翁成斌能凭一己之力，在一天之内全部转走呢？
警方告诉张凡，翁成斌这次作案，很可能是策划已久，说不定后面还有某个犯罪团伙在协助他。
今天下着小雨，张凡让小周将车开到了方向感公司。
公司的铝合金栅栏缓缓打开的时候，张凡看了看保安室。
保安室里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而且没有穿保安服。
劳斯莱斯库里南经过保安室窗前，张凡让小周停车。
车停了下来，张凡打开车窗，对老人问道：
“老人家，你怎么没有穿保安服？”
老人说道：“我是老板昨天临时找来的，还没来得及给我发制服。”
张凡道：“这里原来的保安呢？”
老人说道：“不知道。”
张凡道：“哦，麻烦你了。”
老人道：“不麻烦。”
张凡关上窗，小周就说道：
“原来那些保安，肯定是辞职了。”
“这公司的老总都死了，钱也被卷走了，估计他们这个月的工资都没着落，谁还愿意待在这儿啊。”
张凡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此时近黄昏，张凡透过车窗，看见三楼有一间办公室还亮着，又叹了口气。
张凡本来是打算今天回万江市的。
他留在这里，也不能再做什么。
只能等方向感公司破产清算后，对他进行赔偿。
离开之前，张凡给庞博时打了个电话。
庞博时在电话里说，想见张凡一面，张凡这才来到二人约定的见面地点。
张凡抽出雨伞，下车。
踏上几步台阶，张凡回头，看了看研发大楼外的空地。
那里，就是薛傲男殒命的地方。
似乎地上的血迹，还若隐若现。
张凡叹了一口气，扭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研发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