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还飘落着细雪,苏青在柏明清的院子里,尽管已经达到筑基境了,但还是让她感到有些冷,只是这一股子寒冷劲儿说不清楚是皮肉上的,还是心上的。
昨夜苏青在这醉仙楼闹那一出,勉强让这冰冷的洛阳城有了一点温度,但却被接踵而来的浅雪给覆盖了过去。
青石小道边上的老槐树,那干枯的枝丫与这周围的雪景,搭配起来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凄凉,冷风微瑟,让人骨寒,花已凋零,人也早散。
其实白色总是那么凄美,尽管她很纯洁暇,宛若天上的白衣仙子般,一尘不染,但是却让整个洛阳城,甚至是整个天下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寒冷,让世间不再有鲜花盛开,有的只有狂风暴雨,就连小道上的老槐树枝上那些飞鸟也不再出现,飞花胜雪,冷落清秋。
陈文镜他们去处理中午的吃食去了,而苏青依旧坐在先前他们喝茶的那张桌子上,散漫的摆动着双腿,仰头看着半空的冰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雪落下的样子很迷人,让她有些出神,并没有察觉到陈文镜从她的背后走来。
“大人在想什么呢?”一声爽朗的轻唤,苏青回过头,看到陈文镜站在那,站在苏青的背后,手中还提着两坛子酒,见苏青回过头,把其中一坛扔给了她“难不成,大人在想那位白姑娘?”
区区一个小陈子而已,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上司啊,虽然是不发工资的那种,但有你这样一直给老大挖坑的吗?
“想啊,怎么不想?人家长得那么漂亮,本大爷可是想死了”苏青没好气的说道,耸了一下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名女子,还老是爱开这种玩笑,而且咱们本就是烧杀抢掠,恶不作的山贼,也配不上人家呀”
“诶,大人话不能这样说,山贼怎么了?山贼至少过的滋润呀,不需要老是为了那几两碎银而奔波”陈文镜走了过来,抽出了苏青桌子旁的凳子,坐了上去。
边做还边说着“方才看见有一位貌似是从宫里边出来的人来找柏兄弟,现在正在堂前和那人聊得火热呢,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是嘛?但那也是人家的私事吧?说不定是什么升官发财的好事呢”
苏青郁郁的挥了挥手,抱着结满了不少冰霜的酒坛。
“嗯,也是,那大人我就先下去瞧一瞧吃食准备的怎么样了,顺道拿上一两碟小菜过来垫一垫肚子”
陈文镜见苏青的兴致似乎并不高,就连酒都没有立刻喝,虽然平时经常调侃苏青给她挖坑什么的,但他也知道自己和苏青并没有熟到,可以随意谈心的地步。
拱了拱手,陈文镜正准备离开。
苏青却是突然没来由的开口问道“小陈子,你当时为何会在后山那里?又是为了何事不惜那般大张旗鼓的都要将自己引去”
“别说什么是为了当俺小弟啥的借口,这种骗傻子的理由,就别再用了”
苏青抿了抿嘴继续说道“你真实实力应该不止,炼体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