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玉兰走过去,白元宝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小点声,又对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
白玉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陈美香和谢鳏夫在激烈的争执,因为离得近,他们脸上的表情也看的十分清楚。
两人说的非常投入,也觉得这么偏僻的地方没人会来,压根没注意到白玉兰和白元宝二人。
白玉兰回想起来上次挖竹笋的时候,也很巧合的遇到了鬼鬼祟祟的陈美香,看样子这是两人幽会的位置。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天两人居然就在这里幽会。
谢鳏夫脸上还挂着好些青紫,显然是昨天被打过留下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陈美香则是一直在指责谢鳏夫,“你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和你早就好上了,你是不是想毁了我。”
“你有没有良心,你良心被狗吃了是吧,你想让我死是不是,你叫我以后在村里怎么做人啊!”
一边说一边还用力的捶打着谢鳏夫,“明明就让你去对付白玉兰,你个没用的东西,居然害我着了她的道。”
“你说,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吗!”
陈美香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边哭一边说道,“我爹在家里大骂我是不成器的东西,还要告你强奸罪。我娘就说失了清白,去告弄的人尽皆知,只会更加丢脸。”
“我娘还说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我和你乱搞,没了清白,以后不会有人愿意娶我了,只能嫁给你了。”
谢鳏夫撇了撇嘴说道,“嫁给我就嫁给我呗,有什么不好,咱们都好了那么久了,你还不愿意跟着我啊!”
陈美香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白玉兰那个死胖子都能嫁给营长,自己一个村花凭什么要嫁给一个鳏夫,“你想的美,你都和别人结过婚了,还是个二婚,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嫁给你还不给村里人笑死。”
谢鳏夫听她这么说也不高兴道,“你都跟我睡了多少回了,还清白,你跟那些结了婚的嫂子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个二手货。”
陈美香被他这么一说,瞬间泪如雨下,“要不是一开始被你强拖进苞米地里,毁了清白,我怎么会,怎么会和你睡。”
“呜........呜..........呜...........”
陈美香想起第一次,谢鳏夫把自己强拉进苞米地里,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任人凌辱的绝望,她至今都不曾忘记。
她记得那一天的天很蓝很蓝,苞米地很大很大一望际,一大片绿油油的杆子上结着金色的苞米,闪亮比。
而自己躺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后背被磕的生疼,身体也如裂开一样的颤动着,整个人仿佛都要被这开裂的土地吞噬进去,成为那些金灿灿的苞米们的肥料。
谢鳏夫冷笑道,“第一次是我有点对不起你,不过后来你还不是很乐意和我睡,我看你也享受得很。你就只管脱了裤子舒坦,穿上裤子不认人了是吧。”
陈美香也不知道后来,自己是怎么一步又一步的走到现在这样的。她只记得那时候失了清白,也不敢跟别人说,心里害怕的紧,就偷偷的躲着哭。谢鳏夫就不停的给自己道歉,给自己买好吃的,哄着自己说话,那些法对别人说出的苦闷,只能在谢鳏夫面前畅所欲言,哪怕只是叫骂、指责。
那段时间的自己,很是堕落,因失了清白的苦闷处述说,又听到白玉兰说找了个营长未婚夫,想想自己这种失了清白的女人,以后也不知道还能嫁给谁,明明自己才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为什么命却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