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善挑眉,“没银子、没粮食,这两个占一个都是致命的,何况两者皆。”
有银子,没粮食可以买,招兵买马制造兵器不在话下。
有粮食,可以大力收留灾民,扩充兵力,打仗靠人命去填。
但宁励的封地穷的叮当响,既没银子也没粮食,想和他的其他几位兄弟争,异于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侯爷一说我就明白了,只是宁励还有华溢彩这个王妃在”周解意恰到好处的停下,看向沈从善脸色。
“一介妇人,伺候好夫君、管理好内宅妾室、为夫家开枝散叶才是根本,她华溢彩再厉害,还能替代宁励上战场南征北战?
这是男人才能干的活,宁励做不来,指望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成事。”沈从善理所当然的嗤笑。
女子只能依附男人而活,华溢彩即便出身将门又如何。
她上不了战场。
宁励身为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夫人上阵指挥千军万马。
且宁励本人不是带兵打仗的料,不足为惧。
周解意听到沈从善语气中对身为女子的华溢彩浓浓鄙夷之气,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按讲听到宁励华溢彩对他们侯府构不成威胁,她应该很高兴很开心才是,但是此时仅有的也只是安心,却并过多的欢喜。
随后反应过来,沈从善点评华溢彩的用词,也经常用在她身上!
可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她面上还是扯出一抹笑容,夸赞道:“侯爷说的是。”
天下男人都一样,宁励做不来的事,为了颜面也不可能让华溢彩一个女子去做,想到这,她心里舒坦极了。
只觉得华溢彩也和她一样。
沈从善捏着拳头,目光阴冷狠厉,吐出的话语冰冷:“宁励难道以为娶了华家的女儿,就能有问鼎的能力了?他真是蠢的可怕。
还敢用那个逆子和我作对,看来是王爷当久了,不知疾苦和天家的残酷情。”
宁励把其他皇子当兄弟,但母妃不同,谁和他是兄弟?
谁登上那个位子,谁才能真正的安全忧,至于其他皇子,那不是兄弟,而是他们登上那个位子的对手!
是敌人!
自己扶持的是胜算最大的二皇子,日后二皇子登上宝座,他便有着从龙之功,到时侯府将能更进一步。
而宁励敢和他对着干,到时贬黜为庶人或者囚禁尚且算好的,只怕性命难保。
上次的部署埋伏,励王府侥幸逃脱,下一次,他们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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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励清点着一车又一车的物资,本就圆润的双眼此刻更加圆滚滚。
他咽了咽口水,看了眼面前排的长长的车队,又低头看向手上的册子,不敢置信的问:“李忠,我没算吧?”
管家李忠比他还激动,不住的低声催促:“没、没!王爷你快清点,别耽误了待会分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