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哥,现在怎么做?”林安坐在车架上,想到车厢里的林润润,偏过头对上车架另一旁的顾清止问道。
顾清止目光沉沉:“照旧,沿官道去长平郡。”
听到顾清止的回答,林安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的追问:“不回村子?”
林润润听到交谈声,往车帘处挪了挪,安静听着。
听到车厢里的动静,知道润润在听,顾清止讲解的格外细致:“这些人出了河阳郡就跟着我们了,之前不远不近的一路跟着,刚开始以为是恰巧一同来河内郡,我暗中留意他们的行踪。
直到在河内郡里转悠了一圈,他们还是跟在后面,证实了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应当是在河阳郡谈生意时被人盯上的,而我们人多又没货物,没必要强抢,更多的是想探知我们做香皂的工坊在哪,好一网打尽。
比起现在回村把危险带回村子,还是在外面将他们甩掉为宜。”
他没说的是,等甩掉他们时,趁着他们慌乱落单,抓住几人问出幕后主使以绝后患。
林安一想非常对!
他们一批货就是好几千两银子的进账!
那些商家哪个不是做生意多年的老手,谁不会算账?
香皂生意简直就是金蛋,而制作香皂的手艺就是下金蛋的老母鸡!
和一个两个金蛋相比,总有人想为了下金蛋的老母鸡去冒险,只要成功了,那以后白花花的银子不就像河水一样涌进来?
他啧啧称奇:“抢夺货物的已经够黑了,想不到更黑的还在后面。
这是不光要蛋,还要下蛋的母鸡呀,真是有够贪心的。”
顾清止目光看向前方,对车架上的林安,也是对身侧单独骑马负责前后通传消息的徐天说道:“他们只有十八人。
人数相差大,路上动用武力的可能性不大,我们要做的就是甩掉他们。”
“知道!”徐天了然的低声回应。
尤其庆幸主子灵敏,早早的发觉这一行人行动可疑,又庆幸他们本来行程就是沿着官路一路谈生意,没将这些人引回村子去!
顾清止继续沉声吩咐:“我们有六辆马车,他们全是马匹,官道上甩不掉他们,等进了城视情况而定。
所以你传下去,需赶路,还是之前的赶路速度,路上各自小心,打起十二分精神。”
“好!”徐天郑重的应下。
这些人要是敢上前来,他们定让他们有来回!
吃完包子,车队像是没有发现异常一样,继续按照原来的速度行驶。
路上马蹄声嘈杂,林润润倚靠在车厢门框上,对着驾车的顾清止悄声询问:“你,是不是没有想过把他们彻底甩掉?”
顾清止闻言心里一动,唇角扬起,随后点了点头。
车架另一侧的林安茫茫然的抬头,看到顾清止的神情便知道他姐说对了!
可是,刚刚顾大哥明明说的是趁机把他们甩掉啊。
他喃喃的问:“不是说把这些人甩掉?不甩掉那是准备全部杀了以绝后患?”
“我们人数虽比对方多出近一倍,但对方看身形也是老手,双方对上即使我们能赢,死伤必定也会极为惨重。
若是将他们彻底甩掉,治标不治本,不知道是哪家铺子幕后指使,甩的了这次还有下次以及下下次。
接下来还有长平郡和东都两个地方,找个合适的时机,将他们分散,或杀或拷问,将幕后指使找出来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