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止点头应是,“舅父放心,你们对我娘的恩情,我是记得的。
对了,上次去安阳城给舅父带的烟丝舅父抽着怎样?
若是喜欢的话,我让人再多买些送回来。”
见顾清止对他敬重,又是不用花他银子占便宜的事,顾金山顿时眼里露出贪婪,叹了口气说道:“你送的自然是好的。
可惜抽起来太快了,估摸着还有七八天就用完了,舅父原本还打算省着点抽的。”
他原本只抽自家种的,哪能和安阳城里花银子买的一样好?
不用花他自己的银子,他恨不得天天抽城里买回来的!
“舅父不用节省,只管放心抽就是了。”顾清止顺势接话道。
顾金山一张老脸乐开了花,不住的夸赞:“还是你孝心!
那舅父就不客气了啊,到时你别嫌舅父用的快就成!”
“不会。”顾清止回的肯定,然后建议道:“舅母的病,要不要办场喜事冲个喜试试?”
润润厌恶极了不正派的男子,将那个姓柳的和顾清礼绑死才行,以绝后患。
“嗯,也不是不可以。”顾金山是不信这些的,但是想到大儿子的年龄,正好借他娘这场病,逼迫柳家将女儿嫁过来。
柳家占了他们家这么多便宜,终归要还回来!
一路将顾清止送出门,眼见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远,转身回屋的顾金山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阴沉沉的往屋子里走去。
“娘,你胡说什么?被偷那晚,顾清止明明从头到尾都在,你也是看到的!你说他怎么来偷我们家东西?”
“他们村子上连力气大的妇人都在场,你说谁能来偷?若是真的来了很多人闹出的动静,咱们村子上能没人听到?”
“林润润三人?娘你别说胡话了,他们一个弱女子两个半大小子,你说咱们家连瓦片在一起这么多东西,还有村子里二十多户人家的鸡鸭鹅,他们如何带的走!
咱们家没人,别人家可是有人在家的!你说他们三个人是有三头六臂还是会飞天遁地?!”
“都说了,咱们家和村子上被偷那件事根本不是人能办成的!
不是说好了不提那件事了么?娘你干嘛又捞出来说是顾清止干的,我们还指望去给他管人呢!”
顾金山一进来就听到几个子女劝柳荷花的话,而柳荷花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他,急切的辩解:“当家的,是真的!
那个讨债的还问我当年的事,他还说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
“你全部给他说了?”顾金山深吸一口气,盯视着柳荷花一字一句的问道。
柳荷花瑟缩了一下脖子,迟疑的道:“我不说他不给我治病啊,我说了、一点。”
顾金山看了看身旁的几个儿女,咬牙切齿的驳斥:“他这不是给你请大夫诊治了?还天天来给你熬药!我看你是病糊涂了,当年哪有什么事!”
“当家的,那个讨债的真说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老狠毒了!”柳荷花不甘心的重复。
顾金山想到刚才院子里神态平和对他恭敬的顾清止,明显没相信柳荷花的话,他不再担心,转而对上柳荷花怒道:“闭嘴!再乱说你也别想活了。”
柳荷花要是再这样什么都往外说,怕是留不得了。
他不能被她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