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采草药救人,原本还是非常顺畅的,哪知遇到了那两个贪心不足的家伙!”白蔹一想到抢他草药的坏人就气呼呼的。
林安随即想到要不是那两个坏家伙,白蔹这种出身医学世家又家风端正的医者肯定是不会来他们村子的。
白蔹不看重名,更不在乎利,想请他来村子上,几乎没可能。
这是老天也在帮他们!
他建议道:“白大夫,我们这后山连绵起伏,应该也有不少草药,你看要不去采个草药?”
白蔹本来就想着回报一二,听林安一说,立即同意了。
他来村子上的这两日,已经看过了,村民居住的是茅草屋就算了,就连身为主家的他们居住的也是茅草屋!
虽说准备盖土坯房了,但村子里这么多人,又没良田,只靠一大片荒地能挣什么银子呢?
怕是吃饱都成问题吧。
他由衷的说道:“行,说来奇怪,我身上的伤原本以为要疼个七八日的,想不到今日已经大好了,你们看村子里有人愿意和我一同上山采药?
若是有的话,明日我带他们一同去,有些草药还能教他们如何种植。”
药材毕竟比粮食价高,对村子上的人来说也是一份营生。
白蔹说的正是林润润所想,忙回道:“村子上的人已经说好了,尤其那些孩子,白大夫明日只需喊上一嗓子,他们就会跟上!”
白蔹嗯了声。
事情告一段落,白蔹正准备起身告辞,旁边一直安静待着的顾清止站起,郑重的说道:“白大夫我有一事请您相帮。”
林润润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朝顾清止看去。
白蔹一向随意惯了,突然被顾清止郑重的请求,楞了下神,本能的回道:“你说,能帮的我自然相帮。”
顾清止转身进了屋子,很快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包泛黄的油纸。
白蔹伸手接过,打开纸包,看向里面的粉末状。
林润润、林安、林全大气不敢出,盯着白蔹。
只稍稍看了几眼,白蔹花白的眉头便皱起,疑问:“软烟罗,想不到远离京城的偏僻村子竟然会有这。
你们从何处得来的?”
听到京城,顾清止目光沉了下去,挑重点问道:“这药,是只有京城有,还是别处都有?”
白蔹想了想,慎重的答话:“应该不止京城有,但这不是救人的药,而是杀人的刀!
名字虽好听,但它真真杀人不见血,且迹可查。”
林润润几人不敢打断,冷静的等着白蔹继续说。
“色味,气味不凑近闻也是发现不了的,若是添加在汤药中,根本察觉不到。
一次两次身体乏力,三五日后便呼吸困难,最后呕血而亡,但只以为是病情加重所造成的。
京城大户人家内宅勾心斗角,最爱用此药,只是幸好配置此药需要一味特别难得贵重的药引,所以每年所产不多,除了京城富贵人家,其他处应该不多。”
白蔹说完,叹了口气。
这些人不将如此贵重难得的药材用在救人医治上,怎么竟想着害人呢。
听完白蔹的话,林润润林安林全骤然抬头看向顾清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