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也不是,昨晚他和她都很忙,脚不沾地的那种忙,人多又杂乱,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等他忙罢了时她已进屋休息了。
早上商议去安阳城采买物资的时候倒是在一起说了会子话。
但那完全是谈论需要买的物品,加上还有林安林全在,想说也没得说呀。
那边等待的顾清止只觉得时间格外的漫长。
他想听到她的回答,又怕这回答不是他想听想要的。
从心底涌上的深深自卑,他急切紧张的说道:“一点点...也是想。”
润润有没有?
他不敢奢求她如他想她一般想他,哪怕只有一点点想他,他就知足了。
林润润只觉得在顾清止炙热灼烈的目光中,她如同被放在热水中煮沸的虾子,又如同火上炙烤的螃蟹,整个人红通通的。
真的没有吗?
“润润?”低沉暗哑的嗓音中带着紧张和期盼。
第一次听顾清止喊她的名,简单两个字被他暗哑嗓音喊出,硬是生出边的缱绻。
“想、想的。”林润润觉得以往的她也不是怯弱的性子,怎么如今回答顾清止时声若蚊呐。
低不可闻。
顾清止还是听到了。
粗犷的脸上担忧褪去,唇角一再上扬,平常狠厉的眉眼此时此刻异常柔和。
他想压住心中的狂喜,却发现论如何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我给你选的衣裳料子喜欢不?”
林润润以为顾清止问的是布料材质,他在南阳郡挑选的衣料都是上好的,摸起来软润丝滑,她当然喜欢。
除了一水的红色外,没啥可挑剔的。
她点了点头。
顾清止更加喜悦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润润买东西比给他自己买东西还让他开心愉悦!
他就想把所有好的都捧在她面前,让她挑选,看她开心他就开心。
想到那些布料,他接着说道:“麻布已经发下去了,再过几日,村子上的人陆陆续续会穿上新衣裳,那时就知道哪家妇人裁剪制衣的手艺最好。
到时让她给润润裁剪制新衣好不好?”
林润润可不可。
又听到顾清止懊恼补充:“不能请城里手艺好的裁缝量体裁衣,委屈润润了。”
委屈吗?
林润润一点不觉得委屈呀。
事实上,也就顾清止考虑的周全且对她好。
她不会做衣裳,他非但没有逼迫她去学去做,反而提前想到安排手艺好的妇人给她裁置新衣。
还为不能给她更好的而满心愧疚。
同样的一件事,如果换成顾清礼,只会嫌弃原主用,连衣裳都不会做吧。
而顾清礼那一大家子人,别说体谅了,怕是逼迫也要逼迫原主去学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