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我说的句句属实啊,天地可鉴!”血流满脸的孙掌柜捂着疼痛不止的肚子,哭诉道。
“哦?是么。”钱英朝两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得到指令,上前又是重重一拳,砸到孙掌柜肥胖的身躯上。
孙掌柜哀嚎不止,“东家,东家哎,真的是郎城上头沟洪家村的洪家小子把货物全部转走了,老奴句句属实!”
门房跟着跪在一旁,紧紧缩成一团,浑身抖的厉害。
“东家,派去找师爷的人回来了,说郎城根本没有上头沟这个地方,洪家村倒是有,但是也没孙掌柜说的这个人名!”从门外跑进的手下躬身回禀。
孙掌柜听到后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辩解:“可能是他给我报的假户籍假名号!
东家、东家,你要相信我,我我真的没有动这批货物!”
钱英满脸怒气,阴森森的目光转向跪在一旁的门房,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说道:“一向只有我吃别人的份,在这南阳郡还未有人敢毫发伤吞了我的货物!
你们想用一个查不到真实名姓,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人来替自己洗脱,是不是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他旁边的手下立即下死劲踹了门房一脚,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上千斤的货物,一大一小两个人能全部搬走了?
他们搬货物说的通,怎么厨房、屋子、庭院、牲口圈里所有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部搬空了!
打量我们都是傻子,是吧?”
门房听出东家话里话外的意思了,不过别说东家了,他也想不通啊。
那两个人能把掌柜的银子带走,还能把那上千斤的粗盐带走么?
还有掌柜准备今日出发带上的所有物品,怎么全部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缓缓转头,看向孙掌柜,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是不是这是孙掌柜在他面前上演的苦肉计,毕竟他能除掉其他的手下,除掉他也正常!
他后背冒起冷汗,不住的磕头:“东家、东家,我我是被孙掌柜挑拨的啊。
他答应事成之后带我离开南阳郡,还给我分银子,让我后半辈子过上吃香喝辣的日子!”
孙掌柜震惊的看向门房,想咒骂、想殴打,最后终究只停留在想想。
门房此时已经丁点不怕孙掌柜了,他只想如何保下自己的命!
毕竟昨晚,孙掌柜也没想救他的命!
他向钱英将孙掌柜如何给他们许诺好处收买他们,如何策划将货物转手后带他们逃离,以及昨晚的情况一一说出口。
最后他总结道:“那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孙掌柜的同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孙掌柜想要转移货物家当,必然要用到牲口圈里的三头驴和两头牛!
那牛和驴的蹄印上有钱家的标记,东家你只要派人沿着南阳郡城门往外追,一定能追到!”
钱英一听有理。
先不提那两人是不是孙掌柜同伙,即便是同伙,他们可以分散可以混在人堆里,可以乔装打扮,只凭描述很难抓到。
但是牛和驴蹄印上的标记短时间内是去不掉的!
而且他们需要驮运货物、需要乘坐,不能弄伤蹄子,他招了招手,对手下下发命令:“追!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回来!”
“是!”
“主子,这两人以及这些醉酒的人怎么处理?”有手下请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