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简直听得晕了。
怎么又有人强行要当他的老师？
但是三千年五千年，那个周道若活着，岂不是千年万年的老怪物！
“前辈，为什么是我？”
“因为这数千年来，唯一能闯到第十层的只有你。唉！数千年居然只有一个炼气境小辈，能够悟通混合属性的奥妙，并最终能见到我。我人族何其艰难……”
“前辈，难道只有领悟出混合属性，才能来到这里？”
“是的。”
灵识周道思索道：“人族武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我记得这些年里实力最强者，是前几年闯过第九层一个少年。那少年天赋绝佳，至少比你强很多，只可惜他修炼单一属性，法上到这第十层。我有心指点却也不能……”
前几年？
石秀的心里顿时一动。
“前辈，您还记得那是个怎样的人？”
“我记得。当时他站在下面第九层，悲愤高呼什么，老天待他皇甫炀不公……”
噗～～
石秀差点一口口水喷出来。
皇甫炀！？
前一个差点登上第十层的人，居然就是皇甫世家第一天才皇甫炀，想想当时的场面一定很精彩，皇甫炀历经千辛万苦爬到第九层，最终闯了过去，却没法找到上来第十层的路，只能站在下面破口大骂。
哈哈哈可笑不可笑？
“前辈，我走到了第十层，您有什么好处给我吗？”
“好处？”
灵识周道表情怪异道：“你见到了我，成了周道的记名弟子。难道这不是好处吗？”
啥！？
石秀差点当场吐一口血。
“前辈，周道是谁？”
“周道就是周道，还能是谁？”
灵识周道回答得理直气壮，让石秀的心情有点抓狂。
他忽然有点理解当时皇甫炀的心情了。
他的天赋肯定不如皇甫炀，但比皇甫炀的运气好，能够上到第十层见到这幅画，但要说运气好那也好得太有限，除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记名弟子，什么好处也没捞到。
“前辈，您有钱吗？”
“你这小子当真奇怪。我只是藏在画里一缕灵识，你觉得我有钱吗？”
石秀彻底死心。
但他还真是很不甘心。
“前辈，我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您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吧？”
“如果你早来一千年，我可以亲自出手指导你修炼。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呢？唉！我人族何其艰难啊……现在我的能量即将耗尽，已经快要消散了。你记得将这幅画收好，未来见到周道，可作为师徒相认的凭据。”
石秀听了，差点哇一声哭出来。
张口就是早来一千年，那是他自己能决定的吗？
但眼前的灵识周道，在说完这段话之后，气息变得更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石秀急眼了。
正所谓贼不走空，自己不能真的一所得！
“前辈！您至少也要告诉我，我未来的武道要怎么走？”
“你这愚笨小子！”
灵识周道突然提高声音道：“就凭你这种资质，成为周道记名弟子真是走了狗屎运！没想到你不仅资质差，悟性更是如此不堪。你既已融合水木两大属性，当然是继续走下去，直至五行合一！唉我人族何其艰难……”
噗～～
随着这句话落下，灵识周道突然消散了。
再看眼前这幅画，画里的年轻人彻底失去了光彩，真正成了一幅画。
石秀差点把鼻子气歪了。
自己资质差，悟性不堪，那能怪他自己吗？
我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天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知道我有多难？
石秀很想拔出刀来，把眼前这幅画砍个稀巴烂，但想想还是放弃了，毕竟这是一幅几千年前某个修炼者大能搞出来的东西，这东西怎么说也算古董，说不上哪天遇到对路的人，就能卖个好价钱，砍烂了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