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办?
顾玉宁大脑一片浆糊,他要呼吸不过来了,嘴巴被时若亦吻弄着,耳边断断续续出现男人沙哑的声音。
“玉宁喜欢哥哥吗?”
“玉宁真的不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吗?”
“玉宁,我喜欢你,答应我好不好?”
每一声都被时若亦说得很轻,他在暗中引诱着少年,明知道这是趁人之危,毕竟顾玉宁现在连思考的能力都不具备,可时若亦还是这么做了。
“玉宁?”
“玉宁回答我好不好?”
“哥哥喜欢你。”
顾玉宁颤着睫毛,视线模糊一片,耳畔的声音异常熟悉,却让他想不起来这是谁说的,迷迷糊糊间,他轻轻呜咽了声,本想说不要,却硬是被时若亦曲解成答应。
“唔……”
少年被人推倒在床上,身上白色的衬衫出现凌乱的褶皱,时若亦俯身,眼睛静静看着身下自己一手养大的少年,不多时,他轻笑了声,浑身带着难言的阴郁,“玉宁喜欢哥哥的,是吗?”
“……”
没有得到回答。
被他放过的顾玉宁倒在床上,一点点呼吸着,眼眶泛红,他甚至没有听清楚时若亦究竟在说什么,只是一声声喊着“哥哥”,话中祈求的意味很浓,他想让时若亦放过他。
可这些只会令男人本就濒临危险的理智,进一步陷入泥潭中。
“玉宁想说什么?”时若亦问。
“我……”
越是紧张,顾玉宁就越是说不出来话,眼角有泪水滚落,少年像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磕磕绊绊地开口,“哥,我不要、不要这样……”
他不想自己和时若亦现在的关系发生转变,更何况,他上午刚答应了季修的表白,不应该跟时若亦沉溺在这难言的禁忌关系里。
哪怕一点,都不可以。
顾玉宁喜欢时若亦,但那只是对于哥哥的喜欢,关情爱。
时若亦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眸色晦暗,“放过玉宁?”时若亦像是也觉得自己说出得这句话好笑,轻声问道,“可是哥哥喜欢玉宁怎么办?”
顾玉宁愣愣看着他,只听时若亦说道:“我也不想这样的,玉宁,哥哥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尝试着接受我一下,好吗?”他说得很轻,轻到令顾玉宁在其中听出了些祈求的味道。
“……哥。”他声音发抖。
“嗯?”
时若亦静静看着身下的少年,看着他左右为难,也看着他不知所措,记忆一时出现了些乱,好像小时候紧紧抱着他的小孩已经长到了可以抛弃他奔向另一个世界的时候。
但时若亦不允许。
于是他视顾玉宁的反抗,一颗颗解开他身上的衬衫纽扣,也将吻痕一个个落在他雪白的皮肤上。
从脖颈到锁骨,再到顾玉宁胸口那两颗嫩粉的乳尖上。
“唔……”
顾玉宁很敏感,稍稍被人碰一下,就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少年眼眶通红,双腿条件反射夹紧时若亦的腰,又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红着耳朵松开。
“哥……别……”他想求时若亦不要这样,可即将出口的话,却全部因为男人的动作支离破碎。
胸前嫩生生的乳尖被时若亦含入口中,一点点嘬弄着。
顾玉宁双手被时若亦握在手中,由于乳尖被时若亦嘬舔,浑身软得连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睫毛颤颤,顾玉宁能做的只有咬紧唇肉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唔……”鼻音轻泄。
快感如影随形。
少年嫩粉色的奶尖不断被时若亦用舌头挑逗着,从一开始的柔软逐渐变硬,酥酥麻麻的快感袭进顾玉宁的身体。
他双腿难耐地合拢了一下,却只夹住了时若亦的腰。
“不……”
顾玉宁眼前浮起一层水雾,伸出双手,他努力挣扎着,咬紧牙关,直到他费劲全身力气把身上一时不察的时若亦推开后。
呼吸急促。
没有来得及管被推开的哥哥,身体发软,顾玉宁望向卧室门的方向,慌乱地跌下了床,趴在地板上闷哼了一声后,他颤颤起身,踉踉跄跄朝门前走去,却被反应过来的时若亦轻而易举地制止。
“哥……我、我怕……”
被迫转身。
顾玉宁措面对着此刻的时若亦,眼眶内不断往下滚出泪珠,他像是很害怕此刻的时若亦,却没有办法逃离。
“玉宁在说什么?”
时若亦仍旧是顾玉宁印象里温和的模样,就连说出的话也轻得不行,“害怕吗?玉宁害怕什么?”
顾玉宁衣衫凌乱地站在时若亦面前,眼眶和鼻尖都泛着粉,可怜得不成样子,看着此刻的少年,时若亦缓缓安抚着,“玉宁和哥哥试一试也不可以吗?”
“分明刚刚,玉宁才说过喜欢哥哥,怎么转眼就反了悔?”
顾玉宁纤长睫毛被泪水打湿,整个人的思维仿佛都陷入了时若亦提供的环境中。
“我们没有血缘上的关系,身份也不同在一个户口本上,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时若亦静静说道,“玉宁其实是喜欢我的不是吗?还是说,玉宁可以接受我和另一个人结婚,并眼睁睁看着我们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哥哥彻底的远离你的生活?”
“我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也不会和你再见一次面,玉宁,你想这样,是吗?”
时若亦很清楚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对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也十分明白顾玉宁的弱点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