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
L市罕见下起了小雨。
顾玉宁家中,沈沉站在厨房内正做着早餐,一旁的窗台上,几盆肥嘟嘟的多肉静静观看着这一切。
现在是顾玉宁和沈沉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谢书以今年刚刚大三,因为今早有课的原因早早出了门,家里只剩下顾玉宁跟沈沉。
早上九点半。
卧室内,顾玉宁迷蒙地睁开了眼,他没有着急着起床,而是躺在床上静静听着窗外雨水落下的声音,十分清脆治愈,也让人本就懒散的神经变得更加懒散。
在躺了约十分钟后,顾玉宁才缓缓起身。
地下,昨天晚上被弄得一片狼藉的直播设备早已被人收拾好,顾玉宁打了个哈切,漆黑睫毛上挂着细小泪珠,他身上只有一件松垮的白色T恤,洗漱过后,顾玉宁踩着拖鞋朝卧室外走去。
行走间,衣摆晃动。
青年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缓缓暴露了出来,数量繁多,足以证明昨天晚上他们做的有多么激烈。
厨房。
沈沉此时恰好做好了早餐,在外严肃又冷漠的沈大总裁身前挂着一件围裙,在把早饭放到餐桌上后,抬眸,沈沉看到了倚靠着门框的顾玉宁,轻声问:“醒了?”
“嗯……”带着浓浓的倦意,顾玉宁懒懒搭腔。
T恤衣领宽松,青年雪白的脖颈上被人刻意落下点点红梅,种种齿痕与指印,全部被掩盖在单薄的衣衫下,让顾玉宁就像是被恶龙独自占有的宝藏一样。
不允许任何人窥视。
抬步,顾玉宁朝沈沉走去,他伸手轻轻环住男人的腰身,下巴靠在沈沉的肩膀上,闭上眼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啊?好早……”
明明昨天晚上沈沉和谢书以睡得比他晚多了,偏偏今早两人起得谁都比他早,怎么看怎么不公平。
沈沉顺势搂住顾玉宁的细瘦腰身,低声道:“我围裙还没有脱。”话中带着些奈,只不过手却没有从顾玉宁的腰上抬起。
顾玉宁对此不甚在意,微微抬头,他看着沈沉的侧脸问道:“谢书以去上课了吗?”
“嗯。”
沈沉说完,低头在顾玉宁唇上吻了一下。
哪怕已经三年过去,可沈沉对于谢书以的存在仍然有些敌视,谢书以同样,对于这点,顾玉宁早已经习惯,颤着眼睫,他轻轻回吻着。
像是讨好,也像是安抚。
沈沉吻得很重,撬开顾玉宁的齿关,仔细吮吸着青年软嫩猩红的舌尖,黏黏糊糊的水声出现,顾玉宁呜咽了声,鼻音很闷,睫毛底浮现闪闪水光。
“唔……”
指尖抓紧沈沉的衣角,顾玉宁想让他轻一点,可男人却像是察觉不到他的暗示一样,吻得越发凶了起来,半点看不出来平日里面上的冷淡。
舌尖被舔弄得微微发麻。
口水缓缓溢出,将唇肉打湿。
顾玉宁闷闷道:“不……沈、唔……”
他后脑勺被人压着,除了接受沈沉地吻弄以外,别他法。
两人呼吸交缠。
暧昧横生。
顾玉宁睫毛抖啊抖,想要偏过头挣扎,却一动都动不了,舌根已然被吮得发酸,透明口水顺着唇缝溢出。
“啧啧”地吸吮声出现。
顾玉宁小声呜咽着,眼角泛红,指尖抖啊抖,按在男人的后背,肺部氧气稀薄,他想要拒绝,却被沈沉吻弄得更加重了。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
当沈沉终于放过顾玉宁时,青年已经瘫软在他怀中,见此,男人轻笑了声,嗓音暗哑,“玉宁怎么还没有学会在接吻途中呼吸?”
“……”
顾玉宁一点点喘息着,眼前蒙上一层水雾,他甚至连沈沉在说什么都没有听清,就这么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缓着,也将自己之前要说的话忘到了天边。
而这一切的发生,仅仅是因为他在沈沉面前提了一嘴谢书以。
……好小气。
顾玉宁在说沈沉。
可如果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谢书以的话,恐怕也会如沈沉这样对他。
在一起的这三年中,沈沉和谢书以除了在有情敌这件事情上是统一战线的外,其他时候,几乎水火不容,尤其是在顾玉宁究竟喜欢谁、又或者是占有青年的时间上,他们只会小气得更加要命。
“混、混蛋……”
这是顾玉宁骂沈沉的一句话。
青年声音轻得不行,带着些难言的哑意,说是骂,其实更加像是在撒娇。
沈沉对此照单全收,他莞尔一笑,“我混不混蛋,玉宁难道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
顾玉宁彻底不出声了,沈沉的话只让他想到昨天晚上男人和谢书以究竟是怎么在他直播的时候玩弄着他的,很羞耻的一种姿势,仅仅做了一次,就令顾玉宁恨不得钻入地底。
“闭嘴……”
沈沉笑了声,不再说话,将怀中的青年抱到餐桌前,拉开椅子,他把顾玉宁放在了上面,“我今天在家办公,玉宁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是有什么想要我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