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当然知道他没有谈过恋爱，可他就是想问上一问，在得到自己确认的答案后，意识回笼的那一瞬间，楚亦只觉得自己身上被顾玉宁靠近的那一小片地方好软。
不是他软，而是他身上的少年软。
又软又香。
分明是个瘦瘦巴巴的人，怎么身上还有肉？
一时间，楚亦想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却怎么都没有想自己要把顾玉宁放开。
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顾玉宁白皙的手腕，控制着他的动作。
楚亦又问：“那你跟别人接吻过吗？”大少爷的嗓音很轻，像是在刻意撩拨着少年的耳膜。
“我……”
顾玉宁后颈一片粉红，连耳朵都粉了起来，像是被羞的，他不明白楚亦为什么要问这么多他不知道的问题，但还是抖着声线回答了，“没、没有……”有些害怕。
依旧是这个回答。
顾玉宁当然没有跟别人接吻过。
而楚亦也当然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一只手握住顾玉宁的手腕，一只手试探性靠近了少年窄细的腰，一点点摸了上去，直到手臂把顾玉宁环紧在怀中。
“我也没有。”楚亦说道。
不知为何，顾玉宁轻轻“嗯”了一声，他感受到了腰上滚烫的手臂，却从挣扎。
“哥哥……”他像是求饶地说道，“我、我能起来吗？”
楚亦：“什么？”
他鼻间充斥着顾玉宁身上的香气，心跳如鼓鸣，楚亦不知为何就是想跟顾玉宁靠在一起，“你……咳、玉宁想试试跟别人接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啊？”轻到几乎是气音的程度。
顾玉宁趴在楚亦怀中一动都不敢动，呆木的大脑里一直环绕着楚亦说出的那句话，可怎么都理解不了，什么叫做‘想试试跟别人接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少年眼睛黑润，已然浮上一层水雾。
楚亦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能是因为怀中的人实在是乖，也可能是因为顾玉宁身上的某个点引起了楚亦的兴趣，令他第一次生出了要尝试和别人接吻的想法。
反正……
楚亦垂眸，他哥不会在乎他跟别人接没接过吻，毕竟在超脱亲情的感情上，贺晟烊也没有那么的在乎他。
况且……楚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在谈恋爱之前先跟别人练一练吻技，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小呆子？玉宁？”楚亦一声声喊着顾玉宁。
少年很懵，于是像鸵鸟一般埋头不吭声，躲避着，以为只要自己这样，就可以被别人放过，却丝毫不知，他越是这样，就越是令人心底躁动不停。
等待的时间被限拉长。
明明只是一两分钟，在楚亦眼里却好似度过了大半年。
他有些着急，内心早已给自己找好理由的楚大少爷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向来只有得到手的份，问顾玉宁那声，也只是希望少年能够同意而已。
实则不管顾玉宁答应或不答应，对楚亦来说都没有半点区别。
“玉宁不说话的话，哥哥就当你默认了啊。”
楚亦很强势，手臂箍紧顾玉宁窄细的腰肢，往上带了带，让他埋在自己胸膛前的脸面对着自己，令一只手按压着顾玉宁的后颈，不容许他逃离，微微抬头主动吻了上去。
“……”
瞳孔放大。
“唔……”顾玉宁闷哼了一声，指尖颤颤抖着，双手按在楚亦的肩膀，想要挣扎，却被他威胁一般咬了下唇肉，脊背一哆嗦，少年眼中冒出泪意。
挣扎全部泄气似得消失。
粉润的唇瓣被人轻碰着。
楚亦很生涩，在吻上顾玉宁的那一瞬间，整个大脑放空，少年身上的香气不断往鼻腔里钻去，一点点引诱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好软。
窗外，阳光明媚异常。
而房间中的顾玉宁被楚亦抱着，按住后脑勺轻吻。
唇肉从一开始的粉色逐渐变得红润，水光晶莹。
“唔……”
不管是顾玉宁还是楚亦在接吻这件事情上，都十分的生涩，顾玉宁颤颤闭上了眼，眼泪浮现，与此同时，牙关被人撬开，楚亦肆忌惮地进入他的口腔里搅弄着。
“呜……”声音很轻，也软得不像话。
顾玉宁有些想要逃跑，可腰被人紧紧搂着，头也被人压着，没有半点能力逃离，眼睫细颤，难耐之下，他白皙的手指紧紧揪扯着楚亦的衣服。
将那弄出一条条褶皱。
“咕啾咕啾”地搅弄声出现，暧昧的传入顾玉宁耳中，让面皮很薄的少年耳朵发粉。
红嫩舌尖被人嘬得发麻。
楚亦鼻息粗重，像是有些入迷，也像是没有想到接吻的滋味会这么的好，按着顾玉宁的后脑勺，不断追着吻了上去。
口水晶莹。
顾玉宁呼吸凌乱，整个人有些承受不住了，垂着的睫毛底有泪水溢出，他手撑在楚亦肩膀，力推拒，微微摇头，“不……呜……”
他想说不要。
但楚亦却被他的拒绝惹恼，追上去吻得更加凶了些。
很软。
口腔被搅弄着，软嫩的舌根被舔得发酸，模样漂亮的少年被楚亦吻得软了身体。
好坏。
楚亦为什么这么的坏？
两颗心脏同频跳动，顾玉宁被身下的人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