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辉从李栗身上起来时,李栗还半阖着眼睛失神地望着他。
像在看他的眼睛,又像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秋明辉垂下眼,看见李栗的身下不知何时漫开了水渍,应该是兴奋到潮吹了,淫水把皮质的座椅弄得湿淋淋的。
他扯了手边放着的面巾纸,想帮李栗擦拭,结果柔软的纸面刚碰到李栗双腿间的肉缝,对方就身子一颤,眼里恢复了神志。
“……我来。”李栗伸手挡了一下。前面呻吟得太过,此刻他的声音便有些沙哑。
随着他身子的动作,还法完全闭拢的屄口便涌出了浓稠的白色精液,顺着两瓣阴唇中间的的褶皱缓缓下流。
秋明辉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好。”
他侧身从车子中央的扶手台里取了支香烟,便下车关上车门,背对着车子稍稍吸了几口,又直接用手掐灭了。
指尖的灼痛终于让他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地方恢复了平静。
秋明辉彻底平心静气之时,李栗也清理好了身子和座椅。他摁了下喇叭,就乖乖爬回副驾驶的位子,重新套上了一身迷彩。
车子驶出湖畔的公园,重新汇入川流不息的道路。
激情过后,人就要贪懒。李栗全身放松地靠在座椅上,听着车子配备的高级音响里传出的音乐。
旋律舒缓,优雅,仿佛闭眼就能看见湖泊和萤火虫,还能闻到淡淡的松子香。
就快要到达目的地时,秋明辉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九月就退伍了吧。”
“嗯。”李栗说。
过了一会儿,秋明辉又问。
“之后呢?”
“没想好,”李栗顿了下,“托你的福,这两年在炊事班把厨艺练得不,要不出来开个小饭馆好了。”
秋明辉笑了下,说,挺好。
李栗没有接话,就在他以为这个话题要到此为止的时候,秋明辉竟再次温声问道:“回H市吗?还是打算去其他地方。”
方向盘一打,再过一个红绿灯就能看见汽车站。
李栗望着窗外,没有回头:“不知道。反正在哪里都能安家。”
反正他已经很久没有家了。
前方红灯亮起,于是车子缓缓停在了斑马线前。
“李栗,”秋明辉突然口吻正式地叫了李栗的名字,见他转回脑袋看向自己了,才开口,“我想把我们的关系告诉秋天。”
李栗一愣:“什么?”
他随即反应过来,不等秋明辉再次开口,就窘迫地瞪大眼睛:“你疯了吧,秋天才多大,我们这种少儿不宜的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秋明辉有些奈,见红灯还没进入倒计时,他干脆侧过身子将手扶在李栗脑后的坐垫上,望着对方轻叹一声:“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在一起,很狡猾的用词,朋友可以用,恋人也可以用,因为可以是物理意义上的在一起,也可以是更暧昧更亲密的距离。
李栗有些警惕:“……三年?”
“这三年除了我,你还有和其他男人上床吗?”
李栗犹豫地曲了下手指:“没有。”
秋明辉笑了下,最后又换回认真的表情。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李栗:“……什么?”
像是真以为李栗没听清楚,秋明辉胸腔微沉,望着他奈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想要一个名分。”
绿灯亮了。
秋明辉坐正身子,继续开车。剩下李栗愣愣地坐在位置上,消化着前面的问题。
直到车停在了汽车站的门口,一打眼就能看见几个穿迷彩制服拎着大包小包的士兵站在一起等人,李栗心虚地把手放在了开门的把手上:"当初我们好像没有说……那什么。"
秋明辉按了下喇叭,短促的一声鸣笛瞬间吸引了那些士兵的注目。
"……"李栗尴尬地差点没贴到车门上。
"至少你没有马上拒绝,说明我还有机会,不是吗?"秋明辉勾起唇角,拍了下李栗的肩膀:"去吧,我可以等你的回答。"
每个月的月底,都是炊事班出门采买的日子。
也不知道采购员是体贴还是收了谁的人情,每次都会提早把人带出来,置办好货物后便让其他人解散半天时间。
大家应该都是刚到不久,见李栗从前面的豪车下来了,也没人抱怨。采购员冲他笑了下,便招呼着各位上车。
共事两年,没人知道李栗的底细,见他相貌不俗,指导员和班长平日见了他也客气,便都以为是哪位贵公子来鸟不拉屎的军营里体验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