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精液的阴茎终于如愿以偿地软下，垂在了下方还在抽搐地收缩着的穴口前，被手指翻开的嫣红软肉湿漉漉的，沾满了从屄里流出的大量水液。
像是过去了很久，门外的秋明辉又曲着手指叩叩两声：＂李栗，你怎么了？需要我进来吗？＂
李栗忍着发软的双腿站起，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尽可能平稳：＂……等等。＂
他抽了面台上的纸巾，擦去沾在大腿根上的白浊，又清理了被透明淫液弄湿了的肉屄，才再次穿好裤子。
而后他打开洗池上方的水龙头，沉默地搓洗着自己的双手。
秋明辉倒是配合，李栗让他等着，他便也不急不忙地抱着手，站在那始终一层雾蒙蒙质感的玻璃门前，目光追随着里面那道身影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门才从内被人打开。
＂没事了。＂李栗微不可见地稍稍偏过脸，一时不知道该用何种情绪来面对男人。
秋明辉俯视着男孩眼尾下未散去的坨红，宽慰地笑了笑，表情里又像是带了些惭愧：＂没事就好。＂
李栗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自以为捕捉到了对方同样不好意思的情绪，心头才稍微松了些。
＂前面的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边说边闷头与秋明辉擦肩而过，径直走到房间门口后又转身站定，心里头纠结着，嘴上犹犹豫豫地说道，＂你别太在意，我也不会和秋天提的，大叔帮我调查我爸的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误会解开了，我心里还是感激叔叔对我的帮助……＂
话说得顺溜了，李栗才大着胆子再次直视秋明辉哭笑不得的眼神，小心暗示道：＂明天能知道那事的结果，对吗？＂
＂对，明天就能知道了。＂秋明辉许诺道，＂若那人查不出来，我也能找到其他有用的人。＂
李栗从没体验过这样高效率的办事待遇，见秋明辉这般诚挚地对自己承诺，忍不住有些傻气地感叹道：＂有钱真好。＂
秋明辉向他走去，在小孩情不自禁僵直了身体时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走在了李栗身前：＂谢谢，你也会变有钱的，我们先下楼。＂
他领着小孩走下楼，又问他要喝什么饮料，没得到确切的答复后他独自进了厨房，先执着恒温壶给自己倒了杯助理早已温好的酸枣仁茶，想了想，又打开秋天的专属小冰箱，挑了个印象里她最爱喝的饮料。
他就这样一手执着茶杯一手握着卡通印花包装的饮料，踱步走到客厅，结果却发现原本沙发上的李栗不见了踪影，正对着客厅的别墅大门开了一边，生活助理从门外走了进来，就直愣愣地和他四目相对了。
＂人呢？＂秋明辉收了点笑意。
＂刚刚我开门，他便说要自己回去。＂助理咽了口唾沫，心喊不妙。
走出林家时，夜色正浓，别墅区里的车道安静地匍匐在月光下，鲜有汽车或行人经过他们一行人的身边。曲嘉烨刚出门便按捺不住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果不其然，上面有李栗的未接来电。
他顿时觉得懊恼，赶紧解了锁给人回拨过去。
一旁的曲母被林檎挽着，余光往心事重重的儿子身上一瞥，然后有些不满地念叨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又不是小孩了，一个男同学能把自己卖到哪去？你今晚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结果都是林檎在陪我们大人说话。＂
＂那挺好。＂曲嘉烨将她的话全做左耳进右耳出处理，他干脆往前走了几大步，边与母亲拉开距离边平息静气地听着手机里嘟嘟的电子音。
曲母反握着林檎手踝的手指一紧。
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又或许是以前逢年回曲嘉烨奶奶家过年，老人总是抱怨小曲要被邻居家的小孩带坏，她与李栗并不熟悉，但就是毫缘由地反感这个男孩和自己儿子的走近。
电话拨了两三遍，却始终人接听，曲嘉烨原本放轻的鼻息变得有些急促。
曲母往后看了眼和伙伴相谈甚欢的丈夫，忍着不满提醒曲嘉烨：“可能你同学已经休息了呢？嘉烨，林檎送我们出门，你至少应该先和她说句谢谢。”
“我——”曲嘉烨不耐烦地转过身刚想说些什么，未出口的声音却突然卡在了咽喉，“李……栗子？”
李栗迟缓的停下脚步。
和自己说去姥爷吃饭的曲嘉烨，没有接通自己电话的曲嘉烨，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离他不到几米的地方。
看见他的脸，前面一直强忍着的羞耻，和自以为已经平复了的委屈，恐惧，还有其他复杂的心情，竟瞬间翻涌而至。
高高在心底筑起的围墙，就像一瞬间被痛苦的海浪冲垮了，榱栋崩折，他僵硬行走的身影变得摇摇欲坠。
可是此刻，李栗却连上前紧紧抱住曲嘉烨的勇气都没有。
他沉默地看向曲嘉烨的身后，眼神躲闪地逃开曲母的注视后，又讲视线落到了搀着她胳膊的女孩身上。
“李栗？”林檎先讶然出声。
她的声音因为诧异而显得有些拔高，这吸引了林家大门口还在乐呵呵聊天的曲父二人，林总看着夜色中李栗显得单薄的身板，笑问他们是不是遇到哪位同学了。
李栗可能不认识林檎，但林檎记得他，分班后李栗第一次给孟群送牛奶，问座位时便是林檎给他指了具体的位置。
李栗的流言蜚语，对于天中学生而言疑是枯燥且乏味的生活里，一剂可有可，但有最好的润滑。林檎高一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被分到和孟群同一个文科班，她才逐渐在别人口中听说了李栗这人和他的耻行径。
几乎整个年级的人都知道李栗很穷，于是李栗追孟群究竟是图财还是图色，这一议题林檎也听前后桌激烈讨论过。
所以此刻，她也非常惊讶李栗会出现在这片富人区里。
“栗子，你怎么在这？”另一边，曲嘉烨回过神来，便激动地冲到李栗面前。在曲母看不到的角度，他的桃花眼映着旁边的路灯，亮晶晶的。
李栗看了眼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为此刻拥抱的缺席感到庆幸还是失落：“我……”
“小李在这里也有熟人吗？”离他们几步之遥的曲母突然开口。
“不是很熟。”被点名的李栗一怔，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他没过曲母问话时，神态里一闪而过的不信任与轻蔑。
她不会以为我是偷偷跟来的吧。李栗苦中作乐地想。
曲嘉烨也敏感地察觉到了四人之间诡异的暗潮汹涌，他刚想开口，林檎家别墅后的拐角道路便使来一辆高级轿车，大灯照在他们身上，于是他下意识就拉着李栗向后退去。
曲母站在他们对面，将曲嘉烨的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
然而那辆轿车并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而是停在原地，并按了几下喇叭。
“你认识开车的吗？”曲母问自己的丈夫，然后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林总则眯起眼睛，努力回想这辆眼熟的车是在哪里见过。
正当他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时，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
“上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浑然不觉周围还有其他人一般，自顾自地对道路左边的李栗招呼，“我送你回家。”
“秋总？真的是那位……”见秋明辉在等待李栗上车时往自己的方向随意看了一眼，年纪比他大一轮的林总顿时激动了。他忍着上前递烟的冲动，对着秋明辉飞速点了点头。
见对方含笑着冲自己点头示意后就转回脑袋，林总便也顺着将视线落在道路对面的李栗身上，多看了几眼后才转而望向身边愕的曲家父母，“小曲在哪认识的朋友，居然和启江的新任一把手认识？”
不等他们回答，曲嘉烨便率先有了动静。
“不必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握住李栗的胳膊，抬高了精致的下巴，冷脸说道：“他跟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