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甘归猛然看到有人直直的冲着马车而来,吓了一跳,待看清之后,狠狠地凶道:
“你这老婆子,不要命了吗?”
马车猛地一停,林裳只来得及护住林君,头冲着马车撞去,却没有想象当中的疼痛。
林裳稳住身形,才看到是霍忌伸手护住了她的脑袋。
“多谢忌大哥了,有没有受伤?”林裳说着抓住霍忌的手翻来看去,就见手背骨指节处一片发红,倒还好没破皮。
“碍!”见林裳看的认真,霍忌不自在的抽回了手,练武之人这点磕碰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甘归,什么事?”说罢,就掀开车帘子走了出去。林裳也安慰了一下林君,跟着出去。
“少爷,没什么,就是这老婆子突然冲出来吓马一跳!”
还没等问话,那老妪就跪着磕头哭喊道:
“各位小姐少爷,行行好吧!我儿子好几天没吃饭了,家里粮食收成不够良田都抵押了,实在是走投路了啊!”
林裳赶紧制止:
“大娘,你先起来!有话我们慢慢说。”霍忌这个时候也跳下马车,拿着水壶递给了那老妪,林裳瞄了他一眼,还挺细心。
“谢谢,谢谢,小姐少爷都是好心人呐!”那老妪接了水壶却不舍得喝,忙说到期:“惊扰了小姐少爷们真是,老婆子真是该死!只是我儿实在可怜,没办法啊!”
“大娘,你先别急,你儿子在哪,带我们过去吧!”林裳拿了两包易消化的糕点和几两碎银子走了过去。
“好好,多谢了!”老妪一边带路一边不住的感谢。
待两人吃个半饱,看神情是恢复了一些。
“大娘,可否问一下,最近没听说有天灾,这岳村镇虽不说多富裕,可家家有余粮确是够的,你怎么?”林裳虽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可因为有人在,她不能表现的太离谱。
“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岳村镇这两年不太平啊!前两年,还只是有几个地痞流氓堵路收钱,后来慢慢的人越来越多,之后他们占了文山当了什么山大王。这两年,他们愈发猖狂,时不时下山打家劫舍,我们刘家村就在那文山脚下,自然是受难最严重的!”老妪说到这里,哽咽道:
“一年前,县令大人也尝试带人剿匪,可惜最后就剩县令一个人逃了回来。之后,那些山匪变本加厉,刘家村的人不是逃了就是跟着那些人上山了。”
“这些山匪真是可恶!”林裳生气附和道。
“县令可有上报朝廷?怎么一路走来从未听过这件事情?”霍忌疑惑道,看向甘归。
甘归连忙摆手,他也没有听过岳村镇山匪居然严重到如此地步。
“大娘,你可知道这山匪情况?”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人很多,至少有三四百人呢!二牛他爹就是为了护住那一口粮食,被他们活生生打死了,真是畜牲!”老妪悲从中来,先前只想着那一口粮食,现在才能为那死老头儿哭一哭。
“大娘,节哀顺变!你放心,我既然知晓了此事,就不会置之不理!”林裳拍着那老妪的肩膀安慰着。
“姑娘,你可别去啊,那山匪人可多呢,你们赶紧走吧,这条路上也不安全,那些山匪经常在这边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