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发白的浊液从她下巴滴进衣领,迟樱从他身下退了出去站起来用袖子给自己擦了擦。
听见聂桓开始说话,她直接不顾他先前的命令推门而出回到房间去洗澡。
为了防止在洗的时候被他堵在浴室里,迟樱只简单淋了一下,将身上弄脏的地方冲干净就擦好穿上衣服出来到阳台上坐着吹风。
她最近不再是窝在卧室里当蜗牛,因为在私密空间里非常容易被他控制,所以她现在会走出卧室到二楼客厅或者一楼的大厅里去坐在那里时不时和佣人聊天,看书,听胶片等等,尽量减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这样也给聂桓一种她正在慢慢习惯这里的生活的感觉,就算不满于她的暂时远离,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再怎么还是在他的地盘里,而且只要他想便轻轻松松抱起她回到卧室。
多转转,总有意外收获。
女佣们一直以为她除了英语和法语之外不会其他的语言,所以私下里讨论她的事会用德语。
恰巧迟樱最擅长的就是德语,她经常跟着做高级翻译的小姨出差去德国,一待就是半个月,小姨会让她帮忙查单词做词表,又经常接触原生语言环境,所以她的词汇量和口语很有不的水平。
她听到女佣经常会用M?hn这个词在私下调侃她,它的意思是小女孩,不用在已经成婚的女性身上,她们能用这个词叫她,说明她们也觉得聂桓与她关系很诡异吧。
来历不明的女主人身材娇小脸蛋精致看起来不过十多岁,对家中男主人又十分排斥抵触,看着完全就像是一场童婚或者她是聂桓买来的。
不过聂桓对迟樱的全心全意与极度宠爱让她们又放下了怀疑,又认为可能只是迟樱性格冷淡。
迟樱饶有兴趣地搜集她们工作时偶尔的闲言碎语,整理在一起便对她们有了更为明晰的认识,她还发现这其中只有Paina没有参与谈论过这些。
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迟樱正想上去和她聊两句拉进一下关系,却看见聂桓从书房出来径直走到她面前把她打横抱起来,话虽狠语气却柔,“以为惹完我就没事了是吗?”
“晚上再做吧,我才洗完。”她先假意商量道。
“谁准你洗了,洗澡必须由我来,我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他毫不动摇地踢开浴室房门,把她放到宽敞的洗手台上急不可耐地亲了起来。
“刚才叫得那么色,再多叫几声听听。”聂桓摸着她的腰。
迟樱却一脸冷漠不予理睬,仿佛刚才在他腿间诱惑他逼迫他的不是同个人。甚至刚才他亲她的时候她躲了好几下。
“宝贝,你翻脸可真快。”他垂眸不去看她如霜雪的眉眼,心里有些酸涩,马上这些落寞全都转变为更深的欲望,只想尽快发泄。
她忽然问:“你很喜欢我那样吗?”
“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他卑微地贴到她胸口。
“不觉得我淫荡下流吗?”
“不觉得,很美,很可爱。”
“那我跟别的男的上床的样子,你喜欢吗?”她的声音平稳,却带着强烈的戏弄意味。
聂桓感到情绪在被牵着走,他抬头仰望,“喜欢。”
迟樱微微一怔,她好奇地说:“怎么不生气呢,我说我和别人在一起了哦,你会怎么办?”
“你觉得呢?”他反问。
她没有回答,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了会。
迟樱搂住他的脖子前倾扑他怀里笑,边笑边柔情似水、软绵绵地说:“我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林昭,他的眼睛最好看,笑起来很阳光,还有小梨涡,他打篮球的时候很帅气,我喜欢他高高的个子,我想他抱我闻他身上的肥皂香味,趁着月色很美的夜晚和他接吻。”
“我还想……”
和他上床。
这四个字没说出来,而她的唇早被他的给堵住。
领口被他大力扯开,胸前扣子崩飞跳落到地上,布帛撕裂的声音传入耳中,迟樱感受到他的气急败坏,忍不住在他耳畔发出悦耳的笑。
看,让他做假设他就很淡定,一旦放进现实他便彻底疯魔。什么冷静理智隐忍都是装的,他一直都是装出来的。
聂桓他啊,心眼小,他忍不了任何人肖想她或者她看上别人,有一个就除掉一个。
“笑吧,今天不把你干到哭着认求我,我就不叫聂桓。”
他心情狼狈,扒了她内裤正准备丢,迟樱抓住他手腕又换上委屈诚恳快要哭出来的语调:“我现在就可以认的,我了,我不应该提他。”
说起来他到底有没有杀了他?
她继续说:“所以不用做了。”
这逻辑,竟然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