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聂桓到坎帕尼亚那里谈生意,巴尔克可算是找着了机会,打算好好问问迟樱聂桓和她的关系,之前从洛伦佐那得到的答案他还是不能相信,必须要亲自问问本人才行。
他满是求知欲望的眼睛认真地盯着迟樱的脸:“小姐,尤里乌斯到底算是你的什么?”
迟樱被他这八婆的模样给逗笑了,她眉眼弯弯的,随后又装作苦思状,吊了他半分钟的胃口才答:“是我的监护人啊。”
巴尔克焦急地猛喝一大口酒,说:“哎,你这鬼丫头,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她一脸天真地看向他。
他直截了当:“你和他上过床了没有?”
“我们在一张床上睡过觉。”
“唉呀!你……倒是会搪塞人。”巴尔克奈地瞥了瞥她。他们家里的佣人也不跟他讲,一个个的嘴都死守着,像财奴那样保护着实情。
他想到她早已经成年了,性子又一向粗犷,便问:“我说的是做爱。”
好一会,迟樱在他的期望中像综艺节目揭晓答案那样终于点点头。
“你是被他哄的,还是?”
“我想跟他做,他也答应了,我好些年都不把他当养父看,别担心。”她可不愿意从这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脸上看到任何一丝伦理道德的回光返照。
巴尔克感到惊奇:“是你主动的?”
“嗯,对,谁让他身材那么好,洗澡换衣服时候不知道背着点我。”她倒是不讲理。
“我的天,你真是好样的,”他忍不住激动还骂了几句粗口,“我还以为他那里有问题,没想到是玩的这么一出。”
不管怎么说,他的主子都是把领养的女孩给上了。她说不定还会怀孕吧,到时候肚子里就装了个小家伙,真正留着尤里乌斯的血液的小家伙。
他们又会从诡异的养父养女关系变成夫妻,组建成一个新的家庭。
“唉,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了,要是有什么难处……”巴尔克脑子忽然灵光,话锋一转,“你就跟尤里乌斯说吧,他最宠你了。”
洛伦佐曾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过多地接触老大身边的那个女孩。
“我有什么难处我自己会解决。”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巴尔克赞许地点点头,但他心里想的实际上是,小女孩能有什么难处?买哪个包包、喷哪款香水?
他是个随意又刻板地对待女人的家伙,包养过几个年轻女人,觉得她们脑子里非就想的那些东西。
“他还要几天才回来?”迟樱问。
他笑笑,看来她真是惦记,“下周末前肯定能回来了。”
“正好,我出门一趟。”她起身打算去收拾下行李。
他一口酒好悬没喷出来,大惊失色:“什么?你要去哪啊,他让你出门了?”
迟樱不懂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我想去哪就去哪,和他有什么关系。”
巴尔克愣住,这是……叛逆期?
“你要是现在给他打电话妨碍我出门,我就跟他说你非礼我。”迟樱扔下一句杀伤力极强的话,转身上楼。
在沙发上如坐针毡的巴尔克很后悔,他恨他的好奇心驱使自己非得来问那个问题,现在他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尤里乌斯肯定不想她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随意出门,他和她单独见面还知而不报,更是罪加一等。
要是汇报过去,他一样得挨收拾。
妈的,他那时候就应该听洛伦佐的……
他实在待不下去了。
周围的佣人只见这个魁梧的彪壮男人一脸紧张懊恼地匆匆离去。
迟樱在晚上走的,佣人都没在,她非常轻松地就避开了聂桓的耳目,这样做只是不想他一下子抛下一切往她这赶来,她已经在手机上给他设置了留言说自己很快就回去,不用担心她。
前世她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现在想想确实是自己有点欠考虑,确实应该给他留个消息,比如“我走了”“我出去玩了”之类的。
她不太喜欢他找她,聂桓总是花费大量时间去做这种意义的事,其实她从来也没有认真地躲他,她要是动真格的话,他是根本不可能找到她的。
时时刻刻都想把握她的动态,他还是没那么相信她吧。
什么时候他也能把全部的信任交给她,不再执着于和她黏在一起,而是真正达到精神上的同在呢?
她到美国那边看了看另一边的聂桓。发现他在健健康康地成长,一切都好,她便放心了,又到日本奈里以游人的身份去探望了一下曾经认识的人们。
早川家她是没办法回去的,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
她三十多年前的高中同学优子,她孩子都已经上高中了,当年她们还在一起组过乐队,修学旅行的时候还睡在一个被窝里。
高二玩试胆大会那次这姑娘还躲在她身后吓哭了。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
迟樱谎称自己是早川樱的女儿,来拜访母亲曾经的老师和同学。她到优子家做客,成为母亲的优子变得很是温柔,原本是个活泼的小女孩来着。
优子问起早川樱的事,迟樱说她已经死了,优子听后很是难过,翻出一本相册交给了迟樱。这里面都是她们上学时候的照片,优子很喜欢摄影,给她拍过很多照片。
迟樱抱了抱优子,祝她长命百岁。
她拿着相册坐上飞机回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