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就是在王家，聂远偷衣服的时候遇见了少女。
第三次也就是眼前这一次了。
“是我，你个贼人要怎么样？一身奇怪衣裳装傻，还骗我什么都不知道，转身就偷了我们主家，你……你耻！”叫梦梦的少女越说越气，委屈的涕不成声。
“真的很抱歉，我当时也是饿昏了头，才想着偷王地主家的。如今我也受了惩罚，也算是恶有恶报了。”聂远低着头诚心的道歉，毕竟当小偷不光彩，被人当面骂更不光彩。
“但是，我从小到大也就只干了这么一次，我当时只是以为偷地主是替天行道，年少冲动以致犯了。但是我本质并不坏的，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队长，说咱们不合适，请求他放了你。”聂远说完就转身就走。
“你要想让她死，你就去说吧。”梦梦旁边的少女生气的喊到，脸上的胆怯不见了，转而是一脸不合年纪的严肃，只能紧抓梦梦胳膊的手，因为用力变得苍白。
“什么让她死？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们。”聂远回头看着少女的眼神，严肃的回答，希望博得信任。
“你真的不知道吗？”梦梦的哭泣缓了下来，转头看着身边问话的少女。
“知道什么？”
“希望你不是装的。”少女听到聂远的话，表情不见缓和，反而变冷。
“我国女子，年满14岁，就得出嫁，不出嫁一年就得五两银子的丁口税，而交不起丁口税的，就像我们一样会被抓来，给你们这些贼人做婆娘，而如果没贼人要，就会充作官妓或者奴隶。而这些连贼人都不要的女子，又能有什么好下场，至多三五年，也就会病死累死。你不知道吗？”梦梦旁边的大眼少女越说越气，寿国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说道最后，眼神已经凌冽的带着杀气。
“那这样不是没人愿意生女孩儿了吗？”聂远避开少女杀人的眼神，继续问道，毕竟这个措施实在荒谬。
“你能想到的问题，朝廷会想不到吗？生男生女是天注定的，岂是人能说了算。我朝规定养三个女儿可以让一个儿子免服兵役，养女儿一个或者两个，可以减免税款，而将女婴溺死以杀人罪论处。接生的稳婆更是官府备案的，接生顺利，或者接生死了婴儿，都是有奖励或者处罚的。以前多次凌迟了隐溺婴儿的稳婆，同时也重奖接生手艺高超的稳婆。不然你以为你们这些贼子能讨到老婆？”少女的鄙夷显露疑。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你两也别伤心，咱们坐下来好商量。”聂远也想明白了，眼下局势不明，自己两眼一抹黑，先了解寿国的情况，才能有个好规划。
说到这儿，两位少女对于聂远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觉得他不像是说谎，但又半信半疑，不知道这些的人确实太稀罕了。
但是二人也觉得累了，边跟着聂远来到石头磨盘上坐下。决定再看一看聂远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谁也不愿意当官妓或者奴隶。
人，只要有希望，谁不想好好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