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学长的字耶,怎么能给别人呢。”赵煜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雁秋弄的更迷糊了。
雁秋本能的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太对劲,他要调整过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应该是赵煜鑫。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啊!为什么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好像已经超越了要讨好他们的界限了吧,还是这憨货以前跟朋友交往也是这样?最重要的是,搞得自己好像也变的奇奇怪怪的,雁秋心里不免有点崩溃。
赵煜鑫到是完全不管雁秋是怎么想的,拿着那个作业本,嘴里念叨着要把它好好存放起来就回自己的座位了。
雁秋听到他这么说感觉头更加疼了。仔细想来,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甚至是从一开始见面,说话做事就是这个调调。
第一次见面看着他的脸就结巴,然后认识不到一分钟就要帮他收拾搁置杂物的床位。时不时还要露着那颗分外合他心意的虎牙笑的又傻又乖。尤其是军训期间,怕饭点人流量大他吃不上饭,就每天主动帮他打饭。所以新生军训的那段时间他从来不用跟着大部队去抢饭,每天中午下课之后都是悠哉悠哉的拿着书包回宿舍等人投喂。反观其他人,在下课铃响的那一刻就跟丧尸攻城一样手脚并用地往食堂冲,甚至还有人因此把腿摔骨折了。这件事简直成了一个学院的笑话,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每天上课在楼道遇到那个腿上打着石膏的同学就会不自主地想起他为了干饭摔断了腿,然后心照不宣地跟同伴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离开。
这么看带饭这件事的重大意义就显现了出来,至少从根源上掐断了自己会因为要抢饭而摔断腿然后还会变成一个学院的笑话的可能。
人活着真的很需要一个赵煜鑫啊。
这时雁秋自然而然地发出了这个满是肺腑之言的感慨。眼见就要沉浸在赵煜鑫对他的好之中而不可自拔,幸亏他的理智还没完全下线,及时阻止了这一切。
不能跑偏,他今天试图探究的主题是——赵煜鑫他为何这样?他到底是性格就是如此,还是只是对他如此,亦或者只是对朋友这样?
他要从他们认识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中找出真相,谁都不能阻止他,包括他自己。他现在就是钮钴禄·雁秋,眼里没有感激,只有真相。
继续,继续,思路不能乱。
说到军训,那就不得不说到另外一件事。当时赵煜鑫来学校报道来的晚,军训服都快发完了,最后剩下的都是散装,没有适合他的尺码。挑挑捡捡配了一套衣服,回来一试穿,发现除了鞋子是合脚的以外,裤子跟衣服都不合身。拿去裁缝店店主说单子太多,赶不出来,让他先将就。赵煜鑫本来也想着将就一下就过去了,结果他晚上第二次试穿时一抬胳膊,腋下那一块衣服直接撕啦一声裂开了一掌长的缝。这下直接不能穿了,连将就都没法将就了。
那个时候他为了感谢他帮自己收拾床铺就自告奋勇说自己会补衣服,三下五除二就帮他把衣服给补好了,还顺带改了裤子的尺寸放宽了臀围跟腿围。说起来他这一手裁缝手艺还是跟奶奶学的,以前奶奶就老爱自己做被子,做衣服做鞋。但是奶奶眼睛又不好,经常需要他来帮忙穿针引线。一来二去自己看了一点,加之后面家里出事过了一段艰难日子,所以他也就学会了。
话说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帮他补衣服,散发出了一股母爱的光辉。所以他才那么······亲近自己?雁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用亲近这个词来形容赵煜鑫的行为较为妥当。话说还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有关奶奶的记忆中总是会有以前在院子里铺上席子,席子上铺着被子,自己在上面打滚,看奶奶用细细的针划一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满头白发,然后低头眯着眼睛一针一针的缝着被子的画面。
说不定赵煜鑫也是这样。
雁秋在心里粗略的下着结论。
唉,随既雁秋就叹了一声气,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赵煜鑫的父母好像都是高知家庭,家境不会差,可能根本不用补衣服穿吧,那又怎么会有这种情节呢,大概率是不会有的。雁秋失落了一瞬,为刚消失的真相。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往好的方面想,也有可能是出于感激,所以对我很好。后面我们两个人就成为了朋友,于是就更好。至于为什么那么好,那就跟赵煜鑫这个人的人品性格有关了。他真的是个很值得拥有的兄弟啊!雁秋第二次感慨道。
因为他又想到了关于军训的另外一件事。
现在的军训难度一般都比较低,至少雁秋他们学校是这样。各方出于对学生身体素质基础跟担责任方面的考虑,对军训内容都放的很宽,就踢踢正步,站会儿军姿,然后还配备了志愿者跟急救医生。新上任的学生会主席还觉得自己这次准备的这么周全肯定能获得赞赏,但是事实就是,他们的备用安全措施跟志愿者这回全用上了,一点都不带让人偷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