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鑫这家伙虽然看着五大三粗的,但实际做事还挺细致的嘛。桌子上的东西分门别类摆放的井井有条。雁秋手扶着腰靠在赵煜鑫床边的爬梯旁心里暗暗调侃道。
“学长,你要用那个?”赵煜鑫手里拿了好几样药转头问雁秋。有云南白药,红药片和红花油,还有一堆雁秋不认识的药。
“就云南白药吧。”雁秋点了一下下巴示意赵煜鑫把药给他。
“学长,你伤在后腰不方便擦药的,我来帮你。”赵煜鑫仿佛没有看到雁秋的示意,正非常积极的准备帮他擦药。
“打住!我自己可以。”雁秋连忙出声试图阻止他,并偷偷的往后退。但是他怎么可能逃的出赵煜鑫的手掌呢,那种龟兔赛跑的励志传奇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赵煜鑫长臂一伸就扣着雁秋的肩膀给拉回了怀里。
雁秋感觉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扑腾的鱼,知道是下锅的命运却还是控制不住本能的挣扎,结果就是把自己的肉锻炼的更紧实,以便到时候吃起来更美味。赵煜鑫不可怜,真正可怜的是他自己。雁秋又被按在了赵煜鑫的腿上,有气力的想着自己的悲惨命运。
每天开心的跟个二百五一样的赵煜鑫罕见的蹙起了浓黑的眉头,配合那双圆眼显的虎头虎脑的。他一本正经地教训起了雁秋,
“学长,生病受伤就得用药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还不懂呢,”说完赵煜鑫就拿过红花油,倒在粗大地手掌上,两只手搓得热热的,然后往雁秋的腰上揉按了起来,当然屁股蛋也没放过。
事已至此,生米煮成了熟饭,案板上的鱼下了锅,雁秋也可奈何。
赵煜鑫给雁秋上完了药,想到人受伤了可能需要休息,自以为很贴心的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他忽然又想到雁秋伤的是腰,然后就像烙煎饼时给煎饼翻面一样给雁秋翻了个面,双手高举像搬十字架一样把雁秋抬起来小心地放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你力气大,你了不起!雁秋在心里翻着白眼,问他为什么不直接骂这个憨货,当然是因为累!太累了,心累。
然而这个家伙还不走就站在床底下,胳膊搭在床沿上,像个老妈子一样嘱咐着雁秋:“学长,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再伤着了。你要上厕所喝水叫我就行。饭我给你带,你别担心,安心休息。”
雁秋像一只被暴晒过后的大乌龟,四肢张开瘫在床上,完全是生可恋的状态。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对于反抗赵煜鑫这个事已经躺平摆烂了,几不可见的抬了一下落在被子外面的手。知道了,快消停会儿吧。
赵煜鑫看着被子里伸出来的手,并没有领会到雁秋的意思,只是很贴心的帮他把手放回了被子里免得学长感冒了。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今早就开始大幅度降温,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感冒。
贴心!自己真是二十一世纪好室友!
赵煜鑫满意的从雁秋的床前离开,一天之计在于晨,开始撸铁!
雁秋趴在床上,床帘拉的严实,时间的流逝在这方小天地里显得格外的混沌。他酝酿了半天都没酝酿出睡意来,反而刷手机刷的手臂都麻了。窗外似乎又下起了雨,淋淋漓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