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被偷拍，内射才真正令她抓狂。
她生性凉薄，讨厌麻烦，讨厌发生规划以外的事，连带讨厌需要持续交换情绪价值的情感关系。而温笑晴的出现和所言所行，恰好符合以上两点。
在第一次发生关系前，她有想过温笑晴会是个麻烦，但没想到是这么麻烦。如果能时光倒流，让她在跳车和与温笑晴相遇里作选择，她宁愿选跳车。
“去买药。”前一刻娇柔温软的可人儿，下一刻就冷若冰霜。
明明没有发怒，只是用冰冷的语调说出，温笑晴就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失望和厌恶。
“对不起。”除了道歉，温笑晴不知道还能怎么说。
为了自己一时爽快，置她的身体健康于不顾，的确从辩驳。原本准备好的告白，在此刻伤害她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自私和虚伪。
张雨菲别开眼，没有回话。其脸色之淡漠，连一丝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
在刚结束一场欢爱，两人还维持着交合姿势时，她越是沉默，温笑晴才越发觉自己多么糟糕透顶。
指尖摸到扶手下的开关，解开锁扣，温笑晴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便急忙出门，“我去买，你等我一下。”
酒店附近必然有计生用品，温笑晴二十分钟左右就赶了回来，张雨菲已经收拾干净，在温笑晴亲眼目睹下吃下避孕药。
“如果你还有点良心，把视频删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就此别过。”
她的语调温缓，没什么起伏，甚至稍显平静，但温笑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冷漠。
或许可以理解为，对方一点儿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接触，不论现在或以后。
说罢，她背起自己的背包转身就走，连温笑晴是否有将视频删除都心核查。
温笑晴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疏离冰冷得法以言语形容。
她们没有争吵，没有恶言相向，但张雨菲的每一个言行都在告诉她，她们完了。
这一瞬间，有数个冲动闪过脑海，她想道歉，想为自己争取机会，甚至是下跪，哭天喊地装可怜求对方别走……
但最终，只是拉住她的背包，连手都不敢再碰触到她，保持着风度说：“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张雨菲被动停住，微微转回头。
空气安静得可怕，俩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令人心底发凉。
又仅是一瞬间，温笑晴猜到她就要开口拒绝，连忙像个做事的孩子解释道：“只是担心你走夜路不安全。我、我开车送你回去，之后不会再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