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纱的窗帘被拉上之后,柚木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裤子。
他僵硬着身体,而安室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皮肤一点点裸露出来,然后问:“自己会扩张吗?”
柚木晃生:“……”
他有些羞耻地摇摇头。
安室手里还拿着从玄关一路带过来的润滑。他轻笑了一声:“——也好,反正我们之后还会有很多相处的时间……我会教会你怎么习惯我的。”
然后他下达指令:“转身,用手扶着流理台,屁股翘起来——腿张开。”
这是个格外糟糕的姿势,但柚木以缓慢的节奏照做了。
片刻之后,一只手套掉到了厨房的地板上。然后他听到润滑油瓶盖被旋开的声音,然后湿润的、带着薄茧的手指触碰到了臀缝中皱紧的小口。
“这么紧?”安室轻声说,“明明有四个男人——这里还没被肏松——也对,看柚木君的这张脸、这样的身体,说不定天生就适合被男人干屁股吧?”
他突然抬起手,在光裸浑圆的臀肉上用力地一击。
柚木晃生颤抖了一下。他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但臀后的手掌甚至带着点意犹未尽地又在另外一边也留下了对称的印记,最后对准尚未打开的臀缝来了一下。
火辣辣的疼痛感,麻痒感。
与此同时,他听到带着点冷漠的命令声:“叫出来——这是以后和我相处时的要求之一: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压抑住声音。”
“……是。”
“以及,在这种时候,要回答‘是,透君’,带上我的名字。对于我的所有问题——都要在回答的结尾加上称呼,明白了吗?”
“……是,透君。”回答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安室满意地重新把带着润滑的手指捅入稍经按压就微微张开的小口。又软又热的肠肉在前段就紧窄得要命,想来之后用性器插进来会更爽。他没有留情的意思,以简单粗暴的手法做着扩张,感觉差不多了就强行再多挤进去一根手指——
他是施暴者,在接下来的性事中,他不需要太顾及柚木晃生的感受。所以扩张也不过是为了防止自己进去的时候被夹得太紧不舒服。
湿淋淋的润滑油顺着臀缝向下流淌。安室的扩张做得并不友善。柚木因为疼痛而发出的轻软的哼声只会越发激起他酷戾的那一面。
而等他能勉强把四根手指都挤进去之后,他已经射精过一次的性器早也度过了不应期。又粗又长的肉棒上青筋虬布,看起来简直是狰狞的凶器。
没有预兆的,龟头先挤进了湿淋淋的穴口。
“呜——!”
被陌生人的下身进犯了身体。
羞耻和恐惧几乎要压倒一切,但柚木近乎绝望地意识到自己依旧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如果可以就此昏迷过去该多好。如果可以向温柔的恋人倾诉自己的遭遇该多好。但疼痛如此鲜明,而那截挤进来的茎身似乎也没有急着进入更深处,只浅浅地在穴口前段一截来回戳刺,对着后穴最敏感的位置顶弄。
在剧烈的、让柚木晃生想要逃离的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的痛苦中,他意识到自己的性器也不受控制地勃起了。
这是法回避的生理功能。被这样来回肏弄前列腺的位置,阴茎自然会产生反应。
哪怕知道这样的事实,柚木还是在安室的身体从背后贴靠上来,在他耳边轻柔而恶意地说着“真淫乱啊,是因为已经被调教出来了吗?被强奸也会有这样的反应——该不会,你实际上很享受吧,柚木君”时产生了更剧烈的反应。
他颤抖着咬紧嘴唇,而安室突然在他后颈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
“我说过。”安室透的声音冷淡下来,“要好好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
“是,透君——啊,没有……我没有——享受——”
手掌从腰侧环绕过来,轻轻地捏了一下半硬的性器。
“但,这边硬了啊。”安室骤然放轻缓了声音。
他在这样的节奏中继续把自己往肠道深处插去。更里面的位置当然是手指触及不到的位置,但腔肉又配合又温顺,在被这样粗长的性器强行捅开时也只是缓慢地挪开了更宽敞一点的位置,又热情而密密匝匝地贴上来。
——很爽。是又窄又紧的肉套子。可以尽情地发泄、尽情地肏弄。中出内射什么的当然也顺遂他的意图。纯洁辜的羔羊只会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
安室的手从后颈掐上来。柚木几乎被扼住了咽喉。
“学会怎么和我相处吧,”安室透的声音仿佛温柔又仿佛甜蜜,“毕竟……我们之后还有很多机会再见面呢。”
他加快了节奏、开始毫不留情地肏干。肉体啪啪地碰撞声和柚木发抖的呻吟和求饶交缠在一起,可怜的小动物越是哀求,施暴者的心情就越是愉快。
“真会吸。怪不得诸星和绿川得手了之后也还要再来找你……肏过你之后根本不会想再和别人上床。这样的身体——不如、我把你带走吧……分享出去未免太可惜了,关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地盘反而更合适?”
被动地回应着他的身体僵住,已经逐渐被肏得湿软柔顺的肠肉骤然绞紧,柚木的声音恐惧而绝望。
“……别。求求你……我不能出去。我离不开这里——出去会死掉的,我——怎么样都好,别……别把我带走。”
安室透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啊。”他愉悦地回答,“那就,看你表现了,柚木君——也别这么害怕,表现得热情有好一点如何?”
他抬起柚木的一条腿,就着这么插在他身体里的姿态把人转过来。性器在绞紧的敏感甬道里转过一圈,柚木几乎崩溃在他的怀里——
而安室捏住柚木的下巴,又一次亲了上去。
这一次,对方只犹豫了半秒钟不到,就温顺地张开了嘴。
舌头生涩而不熟练地回应起他粗暴的侵犯。带着恐惧的,手臂缓缓地绕过他的肩膀,环住他的身体。
“……透君,请……在我身体里中出。”望着他的眼神仍然又恐惧又害怕。
但分开的嘴一张一合,颤抖着吐出安室透想听到的话。
安室露出几乎是肉眼可以分辨的、虚假的微笑。
“这不是做得很好嘛,柚木君。”
他就这么抬着柚木的腿用力往内里肏干,然后在某个瞬间、马眼张开,性器抖动着在肠道深处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在他怀里的身体簌簌发抖。
——没关系,这是一只聪明的小鹿,一点一点教……他会慢慢学会怎么和自己的猎人相处。
厨房之后是餐桌。
然后是客厅的沙发。
在被按在沙发上从背后进入的时候,柚木痉挛到几乎用手指抓破了沙发套,然后他终于支撑不住,恳求地吐露出一个词语。
“……Zr,我做不到了、不行——这样下去——”
那是他们约定好的词语。只要柚木晃生喊出这个名字,降谷零就会结束自己今日的表演,回到他们日常的相处模式。
插在身体里的性器顿了顿,然后——就这样保持着硬着的状态,降谷把自己的阴茎抽了出来。
柚木的后穴里又湿又热。肛口的位置已经被完全撑开,性器退出的时候,精液被他顺着勾带出来一点,而柚木只是稍微动了动腿,他的下身就又失禁一样地涌出来更多的液体。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情顾忌自己过于羞耻的身体状态。
角色扮演对他来说出乎意料地不算太难。他可以轻松地找出某一段记忆并沉浸进去——场景卡强制他做过很多次的事情,他也可以自主地做到这一点。
但这也意味着,他所感受到的痛苦和恐惧都并不完全作假。
安室透是降谷零,对他而言,这件事确保了他最一开始没有因为这样的境地直接被吓到昏迷,让他撑过了有些粗暴的两轮性爱,但他的心情没有办法再让他支撑下去。
他在发抖,而降谷零温柔地把他抱起来。
“嘘。”先前表现得格外粗暴的犯罪分子变回了公安警察。降谷轻柔地啄吻他的肩膀、锁骨、脸颊和嘴唇。
“别害怕——那只是个剧本,并不是真正发生的事情……只是一点表演。我不会真的对你做那样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越过我们对你施暴。”
“我——知道。”
柚木还有点僵硬。
他没办法很快地脱离自己的角色,望向降谷的眼神还带着点胆怯:“但——哪怕是表演,我也……讨厌这些东西。我知道零不是坏人,但、被零这样对待——”
他紧紧地贴住降谷零的胸口:“……我、抱歉,这对我来说太——糟糕了。零……应该是安全的,但我因为一点虚假的东西开始害怕了。”
降谷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带着点湿意的头发,除开汗水,也有最开始沾染到的精液。
他把柚木抱在怀里,没有继续做什么,只是温柔地拥抱、抚摸和间或的亲吻:“我知道。没关系。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全,所以我希望之后的证据足够真实……‘安室透’需要让‘柚木晃生’一点点地在心底可刻印下服从的印记,所以他会在行动和言语上一点点加深这些印记。”
他们最开始说好以这种方式来让柚木记住他应该如何面对“安室透”,但这对柚木而言好像还是太过头了。
场景卡的记忆确实深重而可怕,但——亲身体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降谷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在一点点被眼泪浸湿。
“抱歉——零……我应该再坚持一下……但我真的做不到了。”柚木断断续续地,抽噎着说,“因为——一旦意识到,还有逃避的余地——”
——我就是这样软弱的人。
——一旦拥有逃避的机会,就会胆小地缩进可以不用出来的缝隙。
降谷轻轻地抚摸他的脊背。
“已经做得很好了。”他温柔地说,“我也几乎觉得要坚持不下去——因为我也很喜欢柚木,所以我讨厌那样做,讨厌可能会伤害到你的事情。”
他把柚木的脸托起来——不再是属于安室透的、轻蔑的用一根手指的方式,而是认真地用两只手捧起他的脸颊。
呼吸又近又热。在近距离的对视中,他的声音带着点低哑的甜腻:“晃生。”
——偶尔的时候,他会更换称呼、用这样更亲密的名字来称呼他的情人、他的恋人。
“安室透只是个虚假的影子。我是降谷零……而降谷零非常非常地、喜欢你。”
“在场景卡见面的时候,因为亲上来的感觉很好就有点奇怪的感觉了——然后,在见到你之后……嗯,虽然是玩家,但反而是我被晃生攻略到了。”
他抓起柚木的手掌,贴合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
“能感觉到吗?这里正在因为你而比平常更激烈地跳动着。”
柚木小声回答:“我知道……我也、很喜欢零君——我知道零君不会是坏人——”
但这并不仅仅是一次情趣。
他可以轻松地在萩原假装恶人的时候故意露出瑟瑟发抖的害怕的表情,又忍不住笑场——但“安室透”是被塑造出来的恶徒,是柚木法轻易接受的对象。
哪怕知道这是降谷零,这是他喜欢着的那个人,他也在过程中产生了正在被暴徒侵犯的觉。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他的心理防线几乎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