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真实验室已经变成了如同医院中的放射科一样的状态。
松田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柚木正有点怔忡地站在放射室的角落，一副皱着眉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拍出来的结果怎么样？”
“唔——不太清晰。”柚木说，“可能是我不还不够了解相关设备的原因……不过这样兼具两种性别的身体，至少体现在我身上的时候，会呈现出各个性器官都没有发育完全的状态。”
他把打印出来的有些模糊的片子投影出来，又以防万一地先把放射性的部分从拟真室里拿走：“看——正常男性的身体这个位置应该是前列腺，但现在拍出来是子宫和前列腺并存的状态，而且看起来像是两边都被压迫了……但我没有内脏被挤压的感觉。”
“生物中也有很多雌雄同体的存在。”他说，“植物很多、动物也有不少……基本上是因为种群有这样的需求。有些是群体交配、有些会自体受精……人类好像也有非常罕见的情况会出现这种性征，但应该也不是我身上表现出来的这种状态……”
并不是专业的生物学家的柚木晃生只稍微了解过一部分相关的信息。他望着那张X光片，然后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过头：“啊——这部分，我只是、有点好奇这个状态……会很聊吧？”
诸伏景光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我们也觉得很有趣。柚木是想研究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柚木：“也不是——我又不是研究生物学的。只是觉得这样的生理性征不太合理……”
萩原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小柚木。这只是个情趣设定，可能做游戏的人本身都没有思考过这么细节的部分。”
柚木晃生：“……”
柚木晃生：“是哦。”
他有点恍然，但又困惑起来：“但这个，算什么情趣吗？只是多了一套女性的性征。非要说的话——这种情况和女性的差别也不大了？”
他的迷茫是那样真实、又单纯。
……让人想要指引他、诱惑他，带他去见一见伊甸园之外的场景、带他去——了解更多的、糟糕的事情。
“那么，要试试看吗？”萩原轻声说，“这样的器官……在性当中，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又带来什么样的感受？”
——如果被拒绝，那么这一切就会在这个瞬间中止。
没有人会继续向前推，他们都会选择让柚木感觉跟舒适的方向。
但柚木隐约地察觉到了望着他的那些眼神中所蕴含着的、隐藏着的意味。
带着点轻微的期待、带着点引诱的欲求。
他没有明白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的身体、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能让人感兴趣……但——
“……嗯。好啊。”他眨了眨眼，轻声回答，“如果研二……如果你们知道的话，请、教会我这些东西。”
不是没有犹疑。
——但如果你们会想尝试，那就来试试看吧。
拟真室已经是两名爆炸物处理班警察、两名公安警察都很熟练的地方。
甚至没有挪到楼上的卧室。诸伏景光将手贴在墙壁上，虚拟出了类似的场景——他把床稍微拓宽了一点。
而柚木仰起头。
他在抓住降谷零的手指时就被对方顺势扯入怀中，现在正闭着眼睛承受对方热烈的亲吻。
舌尖抵进来的时候，他感觉身后也被炙热的温度贴上。松田的气息灼热地喷吐在他的后颈，而他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来，环绕过腰身，向上、托住他——自己都感到很陌生的器官。
柔软的、总被关照的胸口现在有了如女性一样的隆起的乳房。被揉捏的时候能感觉到轻微的挤压感。有什么奇怪的饱胀的东西堵塞在里面，像是呼之欲出、又像是滞涩着被堵住。
他在亲吻中挤出一声难耐的、模糊的呻吟。
“不舒服吗？”
松田在他的耳边这样哑着声音询问。
被降谷放开嘴唇的柚木喘息着回答：“我、不太清楚……胸口的感觉、第一次——”
降谷笑了一声，伸手把他的上衣下摆卷起来，柔腻而白皙的肌肤赤裸地暴露出来，从小腹往上，浑圆可爱的、鼓胀的乳房从家居服下跳出来，被轻轻拨弄一下就会热情地跳动。
松田的右手裹住柚木右边的乳房，手指在内陷的乳头上玩弄了几下，鲜红色的乳粒就完全挺立了起来。
“很可爱啊。”萩原带着点有趣地评价，“所以，这部分应该是女性性征的体现？”
“是——啊……”
柚木低声回答。
陌生的感觉。
也不是被第一次玩弄胸口。但从没有过这样的体会。奇怪地、鼓胀着隆起的乳房看起来发育良好，用手从两侧挤压时的感觉带着轻微的胀痛。乳肉柔软又滑腻，用手掐一下就会真正往内凹陷一点再鼓起。
而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是内里奇异的感觉。
有什么在身体里跃跃欲试、有什么想要勃发喷出——但、并不是往常感受到性快感时血液向下身充溢的感觉，而像是胸口。
模糊的生理知识让柚木意识到这是什么，但又觉得不敢置信。
……不、应该不是那个——
他在混乱中被拖上宽敞的床铺。松田依旧从背后拥抱着他，而前方的降谷征询地看了他一眼，动手把他的长裤褪下。
被内裤所包裹的地方依旧有一团东西——但真正拉开的时候，里面所展示出来的景象还是让人颇为惊异。
男性的性器下方有一条细窄的缝、又或者说应该被形容为紧闭的两瓣阴唇。
“……同样是性征的体现啊。”
柚木颤抖着屈起膝盖。
在降谷低头观察他腿间的景象时，松田和萩原一左一右地把玩起新生的乳房。柔腻的乳肉被掌心包裹住，挤压抚摸——侧身而坐的萩原在确认乳粒向上凸起的时候，俯下身，以嘴唇包裹住乳尖，然后轻轻吮吸。
——只是情趣的玩法。只是以前在只身具一种性别的时候也感受过的程度。
但——有东西从胸口流溢出来的时候，柚木晃生的大脑一片空白。
带着点轻微的腥气、又有点醺然的甜香的气味。
被掌心用力地握住的乳肉、从前端流溢出来了这样奶白色的液体。
“呃啊——”
他发出一点小小的、有些被噎住的挣扎的呼声，然后被松田按住脸，从侧面亲吻住嘴唇。
萩原抓过手机，对准柚木的胸口拍了一张：“……啊，虽然设想到有可能，不过，居然真的会出现乳汁——”
他张开嘴，伸出舌头，叼住那只微微颤抖着的、白嫩的乳头，又吮吸了一次。
——被用力挤压的感觉、喷溢出去的、混乱的、陌生的——
柚木的腿不受控制地蹬了一下。疼痛感传来的同时、如同电流一样的刺激抓住了他，然而呻吟被松田的嘴唇全数吞没，而萩原则感觉到从自己吮吸的那只乳头上、几乎是喷溢而出的带着奶香的液体。
掌心下肌理匀称的皮肤在微微颤抖。萩原放开柚木，看着他神思恍惚地瘫软在松田怀里，然后伸手把他之前只掀起到锁骨位置的上衣也全数脱掉。
最后的遮蔽物也消失了。
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本该感到寒冷，但有手掌贴合在他的身体各处。微凉的空气与灼热的内里发生了冲突，柚木只觉得有一种奇异的燥热。
他茫然地侧过脸，和萩原对视。
后者的嘴唇上还沾染着一点半透明的白色液体。
——那是，他所分泌出来的……
“……不对，”他晕头转向、又努力地想要找回逻辑，“只有、生育后的女性才会——”
“这就是情趣呢。”萩原弯起眼睛，“小柚木的乳汁——唔、从健康角度上来说，母乳的营养非常好，小阵平要试一试吗？”
——等！
带着薄茧的、灵巧的手指握了上来，圆润的乳房被轻易地裹住前段，用力地挤压。
“……疼、啊——！”
“但既然已经里面有这些，”诸伏景光微笑着说，“如果不尽快挤出来、之后会在里面结块吧。”
——他选择性地忽视了这是仅仅会维持24小时的性征的事实。而柚木也真的就这样把这件事忘记掉了。
他发出一点可怜的、接近崩溃的呜咽：“……那、就请……都帮我——”
手掌用力地握了上来。
疼痛爆发出来的同时，胸口陌生的器官传来奇异的放松感。柚木失神地把身下的床单抓住，感觉自己的身体从肩膀到腰、到胯到腿都被手所按住。
液体一点点的喷涌出来。有那么一会儿，湿热的口腔取代了手指的位置。然后又有谁含着一口带着点腥膻气味的液体，亲吻住他的嘴唇。
“不能浪费，对吧？”
他听到那个声音含笑说。
“啊、是——”他哽咽着、颤抖着回答，“请全部都……”
两只、白白嫩嫩的、新生的乳房上布满了手指的薄红色印记。
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眼泪和口水混合在一起。身体被推起来一点，背后的松田安抚地用手抚摸他的肩膀，而降谷含住他的手指，又轻轻咬了一下。
空气中满是带着点腥气的奶香。柚木几乎不敢想象自己身体里都流淌出来了多少东西。
——而且，比起这个。
“……柚木君，这里，好像湿了。”
柚木下意识地顺着诸伏景光的声音低头去看。
两条弯曲起来、以钝角的程度张开的腿间，小小的性器半硬着翘起、而在那下方，从狭窄的、并不该属于他的器官中，隐约能看见一点透明的水渍。
“——可以碰吗？”
他听到降谷仿佛礼貌地询问。
“……可以？”他有些迟疑着回答。
就好像说出口的许可带着法理解的意味……又或者说，在24小时期间，他的身体本身都变成了难以理解的东西。明明在生理上居然还完整地保持了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但额外多出的那一整套器官却同样拥有着连结神经中枢的末端触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