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木克服了一下自己的心理障碍。
他上次和诸伏景光坦诚相见的时候虽然是在对方的梦境里，但他是真的实际的这个人被带进去的，四舍五入也算是真的和对方现实中发生过性行为了。
“——没关系。”他说，“……拜托你了，景光君。”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他就直接称呼了诸伏景光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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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在进入卧室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那股浓郁的情事的味道。但掀开被子、想要把柚木晃生抱起来的时候，他有些惊讶地发现柚木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穿着。
就是身下的水迹非常明显，而下半身的睡裤也……
柚木：“……昨天晚上的卡片，叫做‘谁拿到了那只通感飞机杯’。”
诸伏景光怔了怔，然后迅速理解了这句短语的意思。
他的手碰到柚木的大腿时后者发出一声克制不住的喘息。而从后者之前说话的声音来听，他也能听出来对方昨晚遭受了怎么样激烈的……对待。
“知道对方是谁吗？”
虽然这么问，但诸伏景光没报什么希望。就之前的情况来看，柚木晃生在面对没有添加好友的玩家时是不会保留另一方的记忆的。
柚木安静地摇了摇头：“……我现在也记不太清楚昨天晚上梦里的事情。可能要等到你离开之后才能再回忆起来。”
诸伏景光点点头：“那——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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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的过程花了整整一个小时。
因为柚木晃生几乎只是被手指插进尚未合拢的后穴，脸上就又泛起潮红的情欲色彩来。被摩擦过头的腔肉几乎是在手机触及到的时候就会敏感地紧紧纠缠上来，诸伏景光每隔几分钟就要默念点什么来控制自己的反应，而浴室里的暖风中几乎全是浓重的情事的气味。
而柚木晃生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前一次还说着什么“如果两个人之间要做出选择我一定会选择另一个人”，这次就恬不知耻地接受了诸伏景光的帮助，还让他帮忙处理这么麻烦的事情——
他想回报诸伏景光，但他现在也真的没办法再接受性。
所以他最后小声地、带着点犹豫地问：“……景光君，你——又硬了，我……用手帮你？”
于是他的手被抓住，被带动着握住那根他没有摸过，但用另外的地方感受过的粗长的性器。诸伏景光的持久性很好，所以他直到手腕手指都酸麻力时，对方才终于射出来。
精液浇在他的手心、手腕，然后顺着浴室中的流水滴落在他的小腹上，诸伏景光的呼吸有些粗重也有些炙热。他哑着嗓子，低声问：“柚木君，我能……亲你吗？”
柚木晃生法拒绝。
于是嘴唇重重地压上来。舌头伸进来，几乎是贪婪地卷走了柚木嘴里那点残留的津液，然后又细细地舔过他的齿缝和口腔内肉。柚木被亲得从鼻子里发出微弱的哼声，而这只是让诸伏景光把他的腰紧紧地揽向自己。
身体贴合，诸伏景光身上的那间衬衫被淋浴头打湿，而把柚木亲到头昏眼花的那个男人没有就此放开他，而是贴着他的脸颊向下，最后在柚木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和哥哥前天晚上在你身上留下来的印记。”诸伏景光以喑哑的声音询问，“昨天……诸星是不是把它们全部都覆盖掉了？”
他也是男人。他能猜到自己昨天先走了之后，留在柚木家的那个男人会做什么事情。
柚木原本就站不住。他虚弱地跌坐在诸伏的腿上，几乎感觉小腹上抵着的那根、已经被从裤子里面释放出来的性器又缓慢地贴着他的皮肤膨胀起来。他为此战栗并惊恐起来。
而诸伏景光拥抱着他的身体。
那双漂亮的、像是猫一样的蓝色眼睛暗沉下去，男人的声音和气息贴合着耳朵传入。
“……给我点奖励。”诸伏景光轻声说，“我保证我不插进去……把腿并拢夹好。”
柚木晃生回应的声音中带着软弱的哭腔。
他不知道诸伏景光想做什么，但如果对方不肏他身体里面，他愿意回报他……但——
“……我腿软。”他虚弱地说，“我做不到——”
“嘘，我会帮你的。”
手掌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抚摸，然后按住他的两侧腿，柚木在操控中转了个身，被压在淋浴间的瓷砖墙壁上。身体的重力几乎让他要向下滑落，但诸伏景光牢牢地控制住了他。
两条发软的大腿撑不住力量，但身后那个人的手按住了他的大腿两侧，他感觉那根硬涨的肉柱抵着他的臀缝往里，龟头在敏感的后穴口擦过——
“……别、别进来……求求你——”柚木的眼泪都被他吓出来了。
“没事。”诸伏景光轻声说，“我承诺过你，就不会反悔。”
那根肉棒最后只是插在了他的大腿之间。
两条腿被牢牢地固定住，大腿根部的嫩肉被炙热的性器用力地一次一次摩擦过去。诸伏景光确实信守诺言没有肏他的后穴，而只是用了他的腿。
在动情的、粗重的喘息声中，柚木第一次知道，原来被性器摩擦自己的大腿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呜咽出声，而诸伏景光在他的脖颈上印下一个又一个亲吻。
——简直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
公安的卧底静静地想。
——只要尝试过一次，就会变得欲罢不能、法放手。
他想反悔，想就这么掰开对方完全还是湿润张开状态的后穴狠狠肏进去，想把精液射在里面，想让柚木晃生因为自己而崩溃地尖叫、哭喊——
但他最后只抵在对方的大腿根部射出来，然后伸手把瘫软的柚木转过来，抱进怀中，再一次亲吻他。
“……感谢招待。”他低声说，“柚木君……我真的非常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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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穿好衣服的柚木晃生被抱到了一楼的沙发上。
诸伏景光在过来的路上带了早餐，所以柚木这会儿艰难地捧着一碗味增汤小口小口的喝着。他昨天晚上几乎要脱水干涸，这会儿甚至顾不上吃别的食物，只想先补充一些水分再说。
而诸伏景光帮他把衣物丢进洗衣机，处理掉那张一次性的防水垫，然后转回身来。
“我联系了换锁的公司。”诸伏景光说，“在这之后，你介意也给我留一把钥匙吗？”
柚木晃生安静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谢谢。”他的嗓音还是沙哑的。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别这样，我刚刚还是做了过分的事情。”
柚木：“……你说过你——喜欢我，又看到我那个样子，忍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他侧过头，声音又微弱了一些：“而且是我先默许的。”
诸伏坐到他身边：“……那，现在我还可以亲你吗？”
柚木的手一顿。
诸伏景光望着他的样子又安静又温柔。他几乎被这种有些静谧的气息所吸引到。
……但……论是之前还是现在，给出许可、都等同于出轨吧？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他不知不觉地问出了口。
“最开始是因为身体和脸。”诸伏景光轻松地回答，“然后，我发现‘柚木晃生’整个个体都非常值得追求和喜欢。身为卧底搜查官，我本来不该这样贸然把你牵扯进更危险的境地——但我有自信能比你的‘恋人’做得更好。”
柚木骤然睁圆了眼睛，而诸伏景光又微笑起来。
“他的身份没什么破绽，但这是个假身份，这就意味着什么了。”他说，“不过这点对我们来说是双向的——所以这家伙早上用应用联系了我、问我有没有空来帮你。”
他伸手摸了一下柚木被吹得半干的黑色短发，感觉自己再给可爱的小动物顺毛。
“——或者说，赤井秀一主动联系了我，暗示我他没有意见。”
“他在发现你需要帮助、又意识到自己法立刻出现的时候退让了一步。我承认我趁虚而入，但我想要抓住这个机会。”
诸伏景光专注地看向柚木的眼睛。
“柚木君，也给……同一条起跑线上出发的我一个机会吧。一个追求你、和你保持更亲密的关系的机会。”
柚木晃生怔忡地看向那双蓝色的眼睛。
然后他合上眼，像是被迷惑了一样略略仰起头。
有亲吻落在他的嘴唇上，像是雨珠滴落在花瓣上，温柔地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