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没有反应过来。谢凌已经就着这个姿势，鬼使神差地低头，吻去杨潇脸上残余的白灼。
心被狠狠揪了下。狼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抱歉。真傻，明明他才是被胁迫的那个。
扯住头发让他停止亲吻的动作，仰头咬上了还带着疤的唇。侵略而入，精液的味道在两人唇舌间传递。有点腥，但隐约有谢凌的味道。杨潇很喜欢。
杨潇的校裤校服都沾了精液。简单用水擦了下，把隔间墙壁和地上的痕迹收拾了一下，确定没什么味道。
两人趁着午休没什么人回了趟家。
“下午还去打架吗？”杨潇看着有些颤巍上楼的谢凌，笑着问。
谢凌回头，这是两人在厕所做完爱第一次说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吻杨潇的脸。
看着阳关沐浴下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的人，谢凌想可能只是不想好看的东西沾上脏东西吧。
“去吧。”
杨潇挑了下眉，笑容消失了，怒气涌来，捡着尖锐的话说，“你现在走路都难吧？就这么骚要拖着这个身子去让别人操你？”
谢凌皱眉，熟悉的狠厉表情再度出现，果然杨潇这个人只经看，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老子只是和你做了笔交易！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
杨潇看了他眼，上楼走到他面前。
带着冷意的压迫感再度袭来。头发又被扯着，迫使自己抬头看向他。
“你说的对，只是笔交易。不是说怎么操都可以吗？你信不信我玩死你？”
两人对视，眼中都迸发着汹涌的怒意，仿佛刚刚在学校隐秘接吻的不是他们，只是两头带着敌意的野兽。
纵然谢凌气势不输，可是身体已经不是他能操控的。这样的姿势他维持不了太久。
腿一软，伴随着痉挛，让他猛的晃了下身体。
杨潇惊了下，松开头发搂住了他。
“你放开我。”谢凌偏过头，手撑着楼梯扶手。这副身体这两天让他地自容，充斥着自我唾弃。
杨潇没放开他，“下午的事很重要吗？”
谢凌没吭声，他在梳理心绪。其实真的不重要，但他不想18岁的人生就这样改变...
“杨潇。”
“嗯？”
“我之前很讨厌你，现在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为了还钱，要向你卖屁股。”
杨潇皱了眉，看着谢凌的侧脸，猜到了狼崽的想法。
“我下午要去，那是我原本的生活。我不想因为和你做了交易，就彻底...变成了你的鸭子。”
杨潇搂着他的手更紧了，饶是这话刺痛了自己，却知道这是谢凌难得的表达，他不忍打断。
“我还是我，所以我要去。你懂吗？就像你下午还是要去上课，做你的好学生。”
下一秒，谢凌跌入了一个拥抱。
杨潇轻搂着他的腰，鼻息贴着他的脖颈。不同于做爱时的凶狠占有，是一个很轻的，简简单单的拥抱。
谢凌没有回应，鼻息间充斥着杨潇的味道。之前这是讨厌的人的气息，现在他并不排斥，却也不想迎合。
“你休息下，下午想去上课就去。约架的事我替你去。可以吗？”
这是杨潇第一次征求自己的意见。
谢凌愣了很久，下巴抵在杨潇肩上，“嗯。”
“大哥怎么还没来？三中那帮人都发消息催了！”
“是啊，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哎你们看学校的群了吗？大哥班上的人说，大哥打架挂彩了！”
“啊？不会吧谁这么牛b啊我草？！”
“真的，我这还有图！这看样子是被堵了，大哥应该和我们说声咱弟兄们上啊！”
话落，男生已经拿出手机开始给大家传阅。照片应该是谢凌班上的女生偷拍的。是个侧脸，看着是很惨，却让大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杨潇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甚至看到有个男生咽了下口水，“说实话，大哥真的帅。这看着有点欲啊，我要是个女生估计已经爱上了。”
“你们在看什么？”
众人抬头，望向杨潇。白皙精致的五官，干净规整的校服，和他们格格不入，看的大家一楞。
学校的传奇学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潇依旧那副冰山脸，“谢凌他身体不舒服，我替他来的。”
一时间没人说话。杨潇？来和他们打群架？逗人呢？！
拿着手机的男生率先反应过来，“为什么你替他来？”
“我是他同桌。”
这架终究没打成。带着杨潇去打架，怎么可能？人家一朵高岭之花，天之骄子，他们可不敢折辱。
更何况他们一致认为，杨潇虽然长得高，穿着校服看不出有没有肌肉。但是就凭他这么白，这张脸，肯定战斗力低下。
杨潇看着散去的众人，若有所思得挑了下眉。
他们如果知道“大哥”昨天是被他压在床上操晕的，会是什么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