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老实交代,你偏耍什么小聪明,再不说实话,下一次就是你脑袋上多了一个血窟窿了。”朱县令恐吓道。
其实他也没有恐吓,白五要是再嘴硬,那暗器是肯定会再响的。
“我就是捡的。”白五按着手臂上的伤口坚持道。
朱县令听完白五的话,就紧张地看着东厢房,等着下一声巨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朱县令等了好一会儿,那声音也没再响起。
不会是这鬼的暗器用完了吧,朱县令猜度着。
就在朱县令疑惑的时候,白五的脸上开始渗出汗来,看着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这是咋了?朱县令定定地看着白五。
“白五,这蚀骨的滋味是对你说谎的一个小小惩戒,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你就等着被活活疼死吧。”东厢房里又传出那个空洞,阴森的声音。
现在白五已经开始疼得满地打滚了,最后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我说。”
然后他爬到白谨弋跟前,“公子,白五对不住您了,以后不能帮你办事了。”
然后对着白谨弋重重磕了三个头。
毅然决然地转身又爬到朱县令面前,“大人,郁家的火是我放的,我承认。”
“哦?那是谁指使你的,为什么做这种事?”朱县令问道。
“没人指使我,我恨郁家的人,就是要烧死他们一家人,只可惜没能斩草除根。”白五猛然仰头说道。
朱县令听了白五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谨弋。
虽然白五不承认,可是他也知道是白谨弋指使的,一个奴仆又怎会与郁家有什么仇怨。
但白五要是能有骨气不说,他也乐得不去追问,毕竟与白家撕破脸,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白谨弋却一脸淡定,目不斜视,低头看着白五。
似乎没注意到朱县令看他。
朱县令轻咳了一声,正准备开口,白五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照着自己的胸口扎了下去。
郁承安和蒋成没想到白五会来这一手,想去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血已经染红了他胸前的衣服。
朱县令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也没想到白五会自杀,但随之他就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白谨弋的脸上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像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一样。
郁承安懊恼的只跺脚,“蒋爷爷,咱们这不是白抓回来了吗?”
蒋成叹了一口气,白五没能说出幕后的指使者,恐怕白谨弋会抵赖到底了。
“屋子里的‘鬼’,给白家放火的人已经自杀了,仇也就报了,你也该走了吧。”朱县令对着东厢房说道。
东厢房里半天没有响起那空洞,阴森森的声音。
大家一度以为,那屋子里的鬼已经走了。
或许她看见放火的人死了,她的怨念也就消了,自然而然也就走了。
这鬼还挺讲究,朱县令不由有点窃喜。
可就在朱县令准备宣布结果的时候,那阴森森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既然放火的人已经死了,我也不再追究,大人要是再为我做一件事我就不再闹了。”
“什么事,你说。”朱县令问道。
他巴不得赶紧把这个‘鬼’打发了,他好带着人离开这让他恼火的云溪村。
“我要大人做一回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