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柳一进到帐篷里面就看见条铺上躺着一个人。
这人是当官的,不然怎么一个人能单独住一个帐篷。
那士兵一指条铺上的人,说道:“就是他,你快给瞧瞧吧。”
郁初柳走到那条铺旁,问道:“他得了什么病?”
“他不是得病了,是受伤了,昨天晚上那些人当中就他一个人活下来了,是重要的证人,他要是死了,我可担不起责任。”那士兵说道。
郁初柳心里暗叫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可是由你师父专门负责的病人,他不在我只能找你过来,你可得给好好看,不然他死了,你们师徒都得跟着倒大霉。”那士兵吓唬道。
“医病医不了命,他要是命中就该死呢,还怨得了郎中。”郁初柳气愤道。
那士兵被郁初柳说得一瞪眼,“你再磨叽他就真死了。”
郁初柳现在知道了这人就是昨天晚上的黑衣人,所以她才不着急施救,巴不得现在死了就好。
可是转念又一想,还真不能让他死了,否则说不定那便宜爹真会被连累,那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就在郁初柳弯身要去检查这黑衣人的情况时,那原本昏睡的黑衣人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都是惊恐,抬起胳膊指着郁初柳:“你……”
郁初柳反应比他还快,伸手拿出银针,对着那黑衣人的脑袋就是一针。
旁边的士兵刚要高兴地喊,醒了。
可是声音还没等发出来,那黑衣人的眼睛就又闭上了,指着郁初柳的手臂垂了下去。
“你干什么?他都醒了,你为什么把他扎晕了。”那士兵气愤地喊道。
最主要的是,他都没看清楚郁初柳的针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
就像,就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郁初柳白了一眼那士兵,“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我刚才要是不扎他那一下,他现在已经见阎王爷去了。”
那士兵半信半疑地看着郁初柳,他好像从那黑衣人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那士兵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郁初柳的手腕,“不行,你必须跟我去见将军,让郁郎中来瞧瞧,你那一针是治病还是致命。”
那士兵的话刚说完,帐篷外就传进来一个声音,“什么事非得让我来瞧?”
然后就走进来两个人。
是郁怀和于参将。
“于参将,他要扎死这重要的人证。”那士兵告状道。
于参将瞅了一眼郁初柳,然后又看了看郁怀,那意思,这是你徒弟,你怎么说?
就在郁怀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时候,郁初柳给他递了一个放心的眼色。
郁怀立刻领会,开口道:“我教出来的徒弟,只会救人,不会杀人,不懂就别乱讲。”
于参将看郁怀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就对那士兵使了个眼色,然后那士兵还有些不服气地出去了。
“师父,刚才病人有痫症之兆,不过我用针灸控制住了。”郁初柳对郁怀说道。
然后又对于参将说道:“于参将放心,我们师徒一定会把这人治好的。”
郁怀听到郁初柳的话不由现出一抹忧虑和惊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