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人不想冤枉我,那就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你得让我自证清白吧。”郁初柳说道。
“哦?”朱县令饶有意味地看着郁初柳。
“大人,你是带着仵作来的,他可曾说那吴家老三脖子上的伤是人的牙齿咬出来的?”郁初柳用眼睛看向朱县令身后的仵作。
朱县令愣了一下,仵作确实说过,这尸体的伤口不是人为的。
郁初柳一看朱县令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
“吴家这句尸体上的伤确实不是人的牙齿所能造成的。”仵作说道。
可这时吴家老大媳妇说道:“大人,郁家丫头养了一只老虎。”
郁初柳真想给这吴老大媳妇一电炮,他丫的,冤枉我还不够,连自己的小奶虎也不放过,不是存心的才怪了。
朱县令听到郁初柳还养老虎,眼里闪过一丝异动。
“郁掌柜的,你养虎为患,祸害乡里罪不可恕。”朱县令掷地有声地说道。
郁初柳眼眉一挑,怎么,这就给我定罪了?
老村长还想替郁初柳争辩几句,可是看到朱县令那明显有些发怒的神情,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口。
眼睛一个劲儿地瞅穆淮之。
那意思是让穆淮之快点想办法。
穆淮之此时,脸色清冷,看不出什么表情。
郁初柳呵呵一笑道:“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能听出破绽,他们刚开始一口咬定是我咬死的吴家老三,仵作说那伤不是人咬的,又赖上我家的小奶虎了,那一会儿仵作再说点什么,是不是还会赖上我家的阿猫阿狗呢?”
朱县令脸上的肉顿时抽动了一下,这分明是在骂自己没脑子啊,这村姑胆子是不小啊!
但他也知道郁初柳不好对付。
又沉声问道:“吴家大娘子,你到底看没看到你家老三是怎么死的?”
“就是她,就是她。”吴老大媳妇坚持道。
朱县令皱了皱眉,“是她还是她家的那只老虎?”
吴老大媳妇迟疑了一下道:“是她家的那只老虎。”
不过她的语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郁初柳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吴老大媳妇。
看得吴老大媳妇一激灵,身体往后缩了缩,抱住自己的儿子不看郁初柳。
郁初柳暗哼了一声,“说,是谁让你们这么说的?”
“没人,就是你,昨天晚上是你自己说,你郁家丫头要让我们吴家的男人死绝,还把我男人拽到院子里,对着他的脖子咬。”吴老三媳妇既惊恐又愤怒道。
郁初柳心里骂道:蠢货,真把我当成劫富济贫的大侠了,杀人还要留名?
“那我还说我是你吴三娘子呢,那我就是你吗?你看清我的脸了吗?”郁初柳讥讽道。
“我……你……就是你,看没看清也是你。”吴三娘子结巴道。
其实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昨天晚上有人冒充郁初柳来吴家杀人。
“那你们又是怎么到山洞里去的?”朱县令开口问道。
吴家人都摇了摇头。
“她往我们面前抛了一把粉末,然后我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吴老大媳妇说道。
朱县令倒是点了点头。
“郁掌柜的,你懂医理,也懂药理,配置出点什么迷药恐怕不是什么难事吧?”
朱县令此话的意思,这事还是她干的,尽管她们吴家人的话漏洞百出。
郁初柳还没等说话,朱县令就把手一挥道:“郁掌柜的,对不起了,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