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摆了摆手，拿棍子的男人退了下去。“余孟小兄弟这是原谅他了？真大度，吴某佩服。你能原谅，我也得献出我的诚意，剁他一根手指给余孟小兄弟赔罪。”
余孟看着旁边的男人着刀走向李哲奇，浑身冒冷汗。两个男人掐着余孟的下巴，强迫余孟抬头，睁开眼睛看，李哲奇的尖叫声，刀尖滴下的血迹，深深刺激余孟的眼睛，余孟陷入混沌，什么都听不清，视线也变得模糊。
“余孟小同学，既然您原谅他了，那这件事我们就翻篇儿了。”
余孟听不清耳边嗡嗡在说些什么，没有回应，中年男人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余孟，转身出去了。
恍惚间又有一个人影走到余孟对面，恶狠狠的盯着余孟。“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大哥脾气好，不想动粗，我可不一样，你要是再继续调查让我们大哥为难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似乎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余孟想控制自己听清楚是谁，却力不从心。
几个男人又蒙上了余孟的眼睛，带上车，在校门口把人和拐杖一起扔了下去。
余孟挣扎着回了出租屋，王昱焦急的在客厅踱步，看到余孟回来，迫不及待的上前，搀扶着余孟。
“怎么弄得，是谁？”王昱有些语伦次。
余孟先去洗了个澡，王昱在浴室外面蹲着，像一只落魄的小狗，焦急不堪。浴室里面的水声一直不断，可除了水声，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了。
“余孟，你还好吗？”王昱站起身，在门外轻轻叫道。
没有回应。
“余孟？”声音大了些，掩不住的担忧。
“余孟！”声音愈发焦急。
“我在！”水声停了，余孟单脚站立着，一把拉开门，“帮我吹头发。”
“哦好。”王昱扶着余孟坐到椅子上，自己默默去卫生间抽屉拿了吹风机出来，站在余孟身后，先用毛巾给余孟擦了擦水珠。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王昱站在余孟身后，像王昱曾经想象过很多次的那样，一只手穿插在余孟的头发里，一只手举着吹风机晃动。
突然，余孟的肩膀轻微抖动，隐隐的抽泣声从前面传来。
王昱愣住，头发已经吹的半干，王昱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吹风机，走到余孟面前，轻轻抚摸余孟的背，从上到下，从上到下。
余孟低着头，扑到王昱的怀中，双手环住王昱，头埋在余孟胸前，哭声不再压抑。王昱的手缓缓拍着余孟的后背，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之间悄悄发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