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多儿指着这家的老爷,幽暗的灯笼光照在她的脸上,眼中的泪水泛着光!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在此刻再也绷不住了!是她与生俱来的男子性格才让她这个小女子坚持带着一家女眷活到了今天!她情不自禁的倒在了鹿骏的怀里痛哭起来!
“陈家反贼你们是如何逃出监牢的!你们又是何人!难道是伏麟帮的余孽!岂有此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曲知县与衡州知府罗大人会把你们一网打尽!你们这些逆贼……”
一段掌声打断了他的话,这家老爷却一时没有寻到掌声的来源,他一低头,便看到了坐在一旁台阶上的银河。
“说得好!你打着曲知县的旗号招摇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把罗知府的名号也挂在嘴边!如果那河沐庄的庄主大人大病初愈,你是不是还要把他也拿出来跟我们理论?那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大老爷,这陈家反贼之名是谁治的罪?是你还是曲大人?”
这嚣张的老爷顿时言,银河凌厉的眼神盯着他,片刻之后这个眼神渐渐的盯在了监牢都头的身上,然后说道。
“都头大人这监牢是你负责,你来说说。”
都头赶忙跪下,然后说道。
“庄主大人,就是他与曲知县派人去的牢房!小的亲眼所见!如果到时对峙公堂,小的愿为陈家做证!还陈家青白!”
说到这里,这大老爷瘫软倒地!嘴里嘟囔着。
“庄主……庄主大人!你是……”
银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众人说道。
“我们送陈家人回家!”
鹿家村兄弟们直接就冲进了府中,将这家妻儿老小下人家丁都从屋子里赶了出来。将陈兴安顿好之后,众人便聚在陈家厅堂里。都头拽着大老爷跪在了厅堂中间。
“之前陈家的祖产多少银两卖给的你,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但是今日,你跟你的家眷都要离开本就不属于你的地方!大门口有两驾府衙的马车留给你们全家!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衡州府见到你!或者你不甘心,带着家眷去找你那曲知县也未尝不可,但是!你自己要想清楚后果。我给你一个时辰。”
陈多儿讲三位夫人安顿好,鹿骏送走了医治陈兴的郎中。而这家大老爷带着全家二十多口人被硬生生的从陈府赶了出来。
这家夫人哭哭啼啼地吵着大老爷去找曲知县讨个公道。大老爷是曲知县的远亲,仰仗着曲知县才成为岐阜县最有名望的豪绅。衡州府数月来发生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
“老爷这算什么事儿啊!我们好歹在衡州一地也有些名望!他就算是救世英雄也不能行事这般法天啊!那曲大人是老爷的表兄弟,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
“你个妇人懂什么!这河沐庄何止是剿匪这般简单!之前曲大人笃定这鬼神难逃厄运,做事才会如此嚣张!这些时日,我们做的事情想必他已经快马加鞭的通知到了衡州知府!你以为那罗年是什么人!如果让他知道了曲大人如此行事!我们岂能不受诛连!”
“那,我们买下的这些祖产,那银庄主答应还给我们银两的吧!”
“你这婆娘!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银两!事到如今,这银两你就算要来还有命花吗?还好我们在祁阜县外还有其他的庄子!我们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大老爷说完便吩咐家丁往祁阜县城外而去,到了城门处还不忘打点城门口的守卫,但是如今这些衙役却没有一个人敢再收下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