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乌兆喜面露难色,就知道这阴郁男子说不出来了。自己必须趁他病,要他命!
于是他一蹦三尺高,跳起来就喊:“老爷子!你看他都不知道箱子里还有什么!这能是他的箱子吗?这明显是胡诌!这箱子是我的!是我的!”
兆喜听李虎这么说,更是言以对。
老头转头问李虎:“那小朋友你来说说,里面还有什么?”
李虎心里想:这最后一件东西,可不能说的含含糊糊的,必须有理有据,才能让人信服!
于是他眼珠一转道:“那里面还有一本书,蓝绸子包面的。这是密水县码头旁边小道观里算命的袁半仙的东西,他让我帮他保管几天。我不认识字,也不知道是什么书。老爷子如果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袁半仙当面对质。”
看他说的理直气壮,有人有名,还能对质,好像真的一样。
其实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这袁半仙是密水县里有名的神棍,他和李虎臭味相投,一起做过不少“生意”。两个人互相打掩护、讲故事不是一两次。即便去当面对质,李虎相信以袁半仙和自己的默契,也能给自己圆场。
老头子认识字。
他从箱子里把那本蓝绸子面的书拿出来,看那书名,乃是《搜神记。
随手翻了翻,知道是写古时还有前朝一些故事的闲书,没什么奇怪的,可能来历确实如李虎所说。
他闭目思量了一会儿,睁开眼就对乌兆喜一拱手,说:“道友,箱子里三件东西,你只有一件说的准确,看来这箱子不能是你的。”
兆喜挣扎着叫道:“这位前辈!那箱子和【龙珠之母】确实是在下的!乃是昨夜所丢失!在下半句虚言都没有啊!”
见老头面表情,兆喜深陷绝望。他觉得这【龙珠之母】自己可能拿不回去了。
想到还在城里等待自己的高先生和【铜头铁太岁】刘洪,又想到自己妻子儿女的安危,兆喜把眼一闭。
他一字一句的说:“前辈!您老人家修道法有成,这龙珠的掌故您还不知道吗?自从发现龙珠可以改变风水气运,千年以来,历朝历代,南北诸国,但凡有野心的人对龙珠的渴求就从断绝!
特别是最近二百年,龙珠几近于绝产!这些人对于获得龙珠更是变得所不用其极!琅琊王家的大将军王敦权倾朝野,就因为私藏龙珠之事败露,不得不起兵谋反,最后被灭了族。
道门与佛门为了这龙珠更是死了不知道几位真人几位尊者,毁了数庙宇宫观!”
老头一脸沉重,不住点头,看来对这些历史颇为熟悉。
兆喜眼睛里挣出了条条血丝:“普通的龙珠都如此要紧,更何况是这世所罕见的【龙珠之母】?这能是这个乡下小子可以接触到的东西吗?
而且,在下这身份怎么敢占据这稀世珍宝?在下只是帮人运输而已!如果丢了这东西,在下全家性命都不保!请老前辈高抬贵手,让我带走它吧!”
李虎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心里盘算:“这么危险?看来这叫什么猪母的石头是沾不得啊!不行!我得赶紧和这危险的东西划清界限!”
于是李虎一摆手,理直气壮的说:“哎呀,没啦,这药箱子其实是我昨天在夜市街上捡的。昨天不是有人在那里闹事吗?街上很多丢东西的。
我正好在那边溜达,就在街角那一块看到这个箱子了,那块石头当时就在里面。大爷我心肠好,拾金不昧,等失主等了大半天,结果也没人来。这才背回山神庙准备拿这箱子放点杂货。”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恶狠狠地盯着乌兆喜说:“不过那镜子和书可是我的!是我昨天放进箱子里装着而已,这你可编不出来!”
老头沉吟半晌,终于有了决定,于是说道:“既然这样,老夫就如此判断:箱子与【龙珠之母】原是道友之物,这位道友你就将其拿走,而铜镜和书则归还这位小朋友,你们看如何?”